看他径直打开院门，他媳妇儿大声吼：“你还没吃东西呢，你要去哪儿啊？你今天风啦你？”

“呜哇哇哇哇……”

二华见媳妇儿不停吞咽，朝儿说：“富贵，你别一个人全吃了，留儿给你娘吃，听见没？”

一脸气愤地说完，他把丢回盆里，起往外走。

“啥？灵宝？”黄月珠听得莫名其妙，不明白丈夫忽然发什么疯，“什么麦芽糖啊？”

和葱姜，野狗腥味重，不过对于长期没吃的人来说，只要能尝到味儿就很满足了。

二华没应话，抬脚走了去。

黄月珠以为他去溜达一圈就回来了，想不到两个钟过去了，他还没回来。

没理会媳妇儿的问题，二华自顾自：“我娘说得没错，儿都没用，养儿不如养块叉烧，还是闺女好，闺女贴心，怪不得我爹娘一直想有个闺女。”

“你可算回来了，你之前跑哪儿去……”黄月珠话未说完，发现来的人不是富贵爹，是抱着闺女的刘大。

他爹听得火大，一把将他手里的抢了过来，“吃个！你不许吃！红薯也别吃！饿着！”

“你没听见他说话吗？听着就让人来气！他老我辛辛苦苦来的，他倒好，想一个人全吃了，一不分给咱们，有这儿吗？这儿养来嘛？”

富贵嘴里嚼着，摇晃脑地说：“就是我的就是我的，都是我的，我的！我才不要给你吃！”

“不要！”小男孩声音脆生生的，“全是我的！”

“说实话，自从分了家，我都没见过她几次，而且每次都是匆匆见一面，话都没有说过……”

“你这孩怎么回事儿啊？那些是我辛辛苦苦找你要来的，咋就全是你的了？”

二华生气：“人家灵宝没比他大多少，她怎么那么懂事儿呢？就两块麦芽糖，别的孩都恨不得全嘴里，她非要分我一块。”

突然，一声“吱呀”响起，院门被推开了。

“咋啦？”刘大问，“你男人跑哪去了？”

两个人没聊多久，话题被刘大带到了灵宝上，“其他人不信我，你得信我啊，那丫真的邪乎得很，哎！你就没发现她哪儿奇怪吗？”

“他还这么小，懂啥啊？”

同样是童稚的嗓音，不知为什么，二华觉得自己儿没灵宝万分之一的可，甚至令人讨厌。

话说一半，黄月珠突然想到丈夫奇怪的表现，“不过啊，有件事儿真邪乎的，就富贵爹他不晓得咋回事儿，今天突然像发了疯似的，嘴里还老提那个灵宝。”

富贵双手抓着狗，吃得津津有味。

“来找你聊聊天呗，怎么？不迎我啊？”

问完，刘大走近一步，“不会因为我被罚的事儿，你和其他人一样，觉得我手脚不净吧？”

“不哭不哭啊，你爹和你开玩笑呢。”

“哪能啊？我知你不是那人，”黄月珠招了招手，“快来坐吧，外冷死了，坐炕上和。”

黄月珠表情有些不自在，“能去哪儿？到瞎逛呗，也可能去砍柴了，你今天咋来啦？”

黄月珠拍着儿的背，哄了几句，皱眉冲丈夫凶：“你发什么疯啊？抢儿嘛？快还给儿！”

富贵仰大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