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叶公能使如侯爷一般的枪法，也只有叶公能活着回到汴京。”彭尖。

“什么事？”我问。

他竟然是方应看的人，我怎么从没见过？

这个男人，明明已经离开我，远在天涯了。可怎么又好像……每天都现在我生活里？

“你是叶归鸿？”那人问。

“好。”我应下，“我的衣，我的枪，我的……给陈家酒铺对面的米铺，敲门三长三短。那披风，就当我的凭信。”

难不成方应看上次偷偷观察了不成？

“了汴京，公寻隐秘换掉装束即可，只万万别去神通侯府。”彭尖。

“好。我答应他。”我褪去自己的衣衫，穿上方应看的衣服，意外发现竟然十分合。

这是……障法吗？而且一路上，还危机重重？

我拂去额角汗渍，提起长枪，对着影，又似乎隔着时空与那时的方应看，切磋起来。

“什么忙？”我问。

我策而，带着几个死士从雁门关向汴京赶去。

“……三个月前。”彭尖。

我的手摸上方应看的锦衣，又看向那柄宝枪……

“我凭什么信你？”我。

可我又怎会拒绝呢？

“叶公，侯爷找你，是想请你帮一个忙。”彭尖。

我和他明明只在侯府里切磋过一回，我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清楚地记得他的每一招每一式，乃至于他舞枪时的神情——就是一尊杀神。

明明上次那件——穿在上就比较大。

“属下不知。这就是侯爷告诉属下的全，属下已经全告知了叶公。”彭尖。

“方应看边向来跟着宋尧，我从没见过你。你不告诉我全，我就不信你。”我反。

我们两人一路骑行，直到一山。

彭尖犹豫半晌，终是叹了一气：“回叶公。侯爷如今在何，属下的确不知。侯爷早怀疑边有细作，为防万一，几年前就将卑职调转暗。卑职与宋尧一暗一明，共同为侯爷效力。三月前，侯爷将赴沧州，临走前以防万一，才遣卑职准备了一衣服和一柄枪，在雁门关等叶公。侯爷说，若三月后九月初六未得他的消息，就请叶公扮作他的样回京，也只有叶公能活着回京，其他人都办不到。”

“在下彭尖。”说着，彭尖从怀里取一块玉符——是方应看拿走的，我的玉符。

彭尖应下。

“为何是我？”

“将玉符给我。”我伸手，彭尖将玉符归原主。

你也没想过，万一我拒绝呢？

“……玉符……和衣，是他什么时候给你的？”我又问。

“侯爷现在何？”我问。

我微微蹙眉。

“那你呢？”我又询问。

二人相继下，只见彭尖从山里取方应看的衣服，递给我。

“侯爷没再给更多指示。属下……想去一趟沧州，寻侯爷。”彭尖。

“你又是谁？”我已好了防备。

彭尖又牵来一匹汗血宝，后跟着五名死士。

我看向自己的影……又似乎看见了方应看舞枪的样。

于是彭尖又拿一——我之前那衣服的披巾，尾端还绣着雪青师给我绣的“鸿”字。

那时的他，以侯爷份碧血营，又是怎样的境？

吧？毕竟师都知侯爷曾在碧血营从军。

我向来是相信心里认可的人。一旦认定，就不会再怀疑。

我跃上，问彭尖：“我要去汴京何？”

有侍从为我绾发，易容，待我最后睁，已经成了方应看的模样。

这日，我又告了假，要去雁门关取师兄寄来的药。张将军知我取药之事，甚至念在我有功在，多准了几日假。

的确是方应看的人。

不提他引荐我的恩情……就单凭那日他一席话……我都不可能拒绝了。

我到了雁门关，牵着走到村桥，却有一个壮汉正牵着站在破灯笼下。

“不能说。”彭尖。

彭尖上离去，我也连忙上跟上。

转大半年既过，我枪法越发神化，排兵布阵的理也学了不少。起初的隔阂伴随着无数次应对铁鹞的冲突而化解，血骑营真正接纳了我，就连铁卫营也有不少哥们认识了我。后来，我也逐渐能独当一面，能够带领一队小兵偷袭铁鹞粮草并赢得胜利。

“侯爷想请叶公穿着侯爷的衣服，从雁门关赶回汴京，别无其他。”彭尖。

侍从又将神通侯的令牌和常边的同款扇给我，我将令牌妥善收怀中，将扇挂在腰间，而后提起枪。

好奇怪的请求。

我眉锁：“方应看是不是事了？！”

方应看，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