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调整神态：“请问……宋尧住在哪里？”

如今早走……也没什么。

“属下跟了侯爷很多年了……不会看错。”

“你回去休息。”方应看向我下了逐客令。

我面上开始发，微微侧脸：“那你……好好休息。”

方应看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我的心。我就是他的提线木偶一样，他一个神，我就任他摆布了。

“我知。”方应看放缓声音，“你回去休息，我自己能回去，就在我院里，不远。”

难得被他表扬，我心里雀跃不已。

心里有些甜，却又涌起涩。

“侯爷还没睡觉，你就睡了？！”我有些控制不好自己情绪。

“好吧……”

“帮我将这些长篇大论的大意写在纸条上，我看起来实在是疼。”方应看指了指那些不重要却急的文件。

“没想到……你事还利落。”他夸。

宋尧一愣：“叶公，侯爷之前已经歇下了啊……”

“过几日……是侯爷生辰。”宋尧，“侯爷之前听闻叶公受伤消失……很张。京中事毕，侯爷立刻赶往药王谷。这五年来……也一直派下寻公行踪。属下斗胆猜测，侯爷是觉得与叶公意气相投，将公视为知己。侯爷看上去左右逢源，其实……真心朋友很少。他也曾遇见志同合的知音，可一路走来，也死的死，散的散……碧血营是侯爷成长的开始，他当初介绍公血骑营，就已经是将公看作自己人了。公于侯爷而言……是重要的。”

归到底，还是我牵累他。

“我知了。”

我寻去宋尧住，敲了敲门。

我没见过傅宗书变时的场景，只知米公公也在那一次抵抗中丧生了，想来……方应看当时的确是九死一生。

我担忧极了。

我的蛊毒需要时时用冰心曲压制，还要用枪法保持为人分的清醒……我就是个隐患。

我细细讲述了方法，宋尧一一记下，而后问：“叶公……你是要走了吗？”

我就是一个累赘。

方应看刚批完一本重要且急的公文，就见我已经全整理好了。

方应看轻笑：“吃不着好吃的，委屈的小孩。”

“我送你去休息。”我持。

“像什么？”我疑惑。

宋尧的话，让我几乎不敢相信。

一路上，方应看的话语都在脑海里转啊转，他眉目间的神情也在脑海里不断重现。

而后急匆匆离开了。

有十本，剩下的都是不那么急的，可以明日再。

“好了，你该休息了。”我一手在那些不急的公文上，生怕方应看继续看。

“叶公找宋尧大人？宋尧大人的住在东边。”那守卫指了路。

“竟是如此，是属下失职了，谢叶公提醒！”宋尧顿了顿，“侯爷他……五年前在沧州受的伤太重，还未伤愈又去抵抗蔡京变，内伤更重了。好不容易调养五年，傅宗书变，侯爷又以寡敌众，牵动了伤势……赖神医说，只能慢慢养了。”

“要不要……请郎中？”

两人一起事，果然速度快了许多。很快，就把急的事情理完毕。

我将方应看夜批公文的事告诉宋尧，又问他方应看是不是内伤未愈。

“可我……不能再拖累他了。”我，“别告诉侯爷。我再想想……”

方应看既然有内伤，最近还每晚用内力为我冰心曲……肯定又牵扯他伤势了。

本来就打算伤好后，去边关服兵役。清醒时，拼劲全力护边关。若是失控了……本就铁锁加，也甚好控制。

宋尧叹了一气，。

“侯爷已经收留我很久了……”我，“总不能……一直麻烦。”

两人走门，我提上枪，默默跟随在后，忽而方应看：“知你现在像什么吗？”

这戏谑之语，之前听着像炸弹，如今听起来，像是毒药。

我的确有离开之意。

“叶公？”夜间巡逻的守卫看见我，有些惊讶。

“还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我问。

他摆摆手：“小风寒罢了。”

“宋尧，侯爷信任你，日后，你可以为他将公文分门别类，这样……侯爷理公文就会更快。”

“……是吗？”我轻声问。

于是我取了笔，帮他率先总结归纳，分列，再将纸撕下来，卡公文中，放在他手边。

只是他起时，竟然又咳了几声。

过了一会，宋尧来了。看样……是我把他从床上整醒的。

真的是小风寒吗？我并不信。

“嗯。”方应看放下笔，看他表情，心情有些愉悦。

我一顿。难……方应看是睡下后，又起来去批阅公文吗？

摄人心魂的毒药。

我忽而觉得燥，有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