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不到前几次的线索和证，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预测他下一次动手的时间和地，以及目标。”黄梓瑕也不抬，只望着自己的手指，慢慢地掐算着。

李舒白看着她随手涂画的样，只微微皱眉，他把目光转向外面隐约透帘而来的山影迹，声音依然平静无波：“关于此案，就这么线索，若你要在十天内破这个案的话，关键在哪里？”

黄梓瑕若有所思：“理，如果真是面向四方的话，应该是尽量寻找正北、正南、正西的方位，但第三桩却是在城西偏北，未免有奇怪。”

李舒白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她：“所以，你没有把握？”

“四方案，第一桩，京城正北，第二桩，京城正南，第三桩，城西偏南。”李舒白又随说。

黄梓瑕的手指又开始下意识地在车画着，中自言自语：“正月十七，死者老更夫，凶手留言：净；二月二十一，中年铁匠，凶手留言：乐；三月十九，死者四岁小孩，凶手留言：我……”

黄梓瑕翻阅着黄历，李舒白坐在旁边冷旁观，见她从正月十七，翻

征和动机的时候，要在茫茫人海中抓捕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嗯，目前看来，一切皆有可能，但还不知确切原因。”黄梓瑕说着，又掐着指在那里回忆：“第一个死者为老人，第二个死者为壮年铁匠，第三个死者为孩童。”

李舒白看她有成竹的模样，微微一怔：“你已经有把握？”

三为宦官（一）

李舒白靠在锦垫上，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才徐徐说：“此事我曾问过刑的推丞。其他两个老弱也就罢了，或许是死者要寻找一个最没有抵抗能力的对象下手，但第三个孩童，让我觉得最为奇怪——因为，那是一个已经冻饿得奄奄一息的四岁孩，被父母抛弃在路边，过路人发现送来后，已经难以救治。就算凶手不下手，估计这个孩也活不过那一夜了，然而这个凶手却偏偏潜善堂，杀死了那个孩，这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或许是正西方位没有他的目标，或许是为了更方便地避人目下手？”

“对，只需要王爷给我一本黄历。”窗外轻风徐来，缓缓从帘外透，徐徐转动的日光照来，正笼罩在黄梓瑕的上，照得她一明透夺目，那双如同清一般明净清澈的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李舒白，毫无犹疑。

“嗯，这确实是奇怪的一。一个本就已经濒死的孩，有什么必要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潜善堂去非要杀一个临死的孩呢？”黄梓瑕皱起眉，手指又开始无意识地在车上划着“常乐我净”四个字。

李舒白居住的地方，名叫净庾堂。

“不需要。”黄梓瑕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上的簪，转过脸看着他，神情虽然依旧凝重，但她的双已经微微扬起，自信而从容的一弧度，“我已经知凶手作案的依凭和原因，若我设想不错的话，凶手只要敢现，我就能找他将会现的地方。”

“我也这样想。所以，若你有把握的话，我可以给你几天时间，和京城的捕快一起去调查此案——不过，你需要好自己的发，不能再让别人发现你是个女。”

李舒白一时恍惚，须臾才说：“好，那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