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这一次，她便被夔王抓住了。在王蕴的记忆中，那是第一次看见夔王发怒——就因为这小事。

“对，就是吕滴翠。”王蕴微笑，“虽然我恼怒张行英陷害你，但知你一贯关心那位吕姑娘，所以便让其他人先行，自己下悄悄跟着她，想过去看看她在这边要什么。”

黄梓瑕抬看他，摇了摇，说：“放心吧，只是一淡酒。我只是想喝酒，但是并没有想让自己醉一场——我如今面对的事情千万绪如此复杂，又如何能让自己逃避发？”

“今日我例行巡逻，在大理寺旁边，看见了一个人。”他的角一丝笑意，温柔地看着她，“你猜，是谁？”

黄梓瑕心下虽然焦急，但见他神情自若，知应该是好事，才放心捺住急切的心情，只望着他期待下文。

黄梓瑕看着他的笑意，略一思索，然后不由得失声问：“滴翠？”

王蕴看着她在烛光下迷离眩的面容，桃似的颜之上，清般的睛此时散了光芒，比她平时看着他时明亮清晰的那目光，更显得动人千百倍。

“只是……”他想说，只是在那个人的面前，自己的能力又算得了什么。但有些话不该说的，他也只是在心里过了一下，然后便摇绕开了话题，说，“我有个消息告诉你，你一定会开心振作的。”

那时已经觉得很不对劲的他，到现在，望着面前她神情恍惚的面容，忽然明白了，当时自己的心中，那不安定的恐慌，究竟是为什么。

“你我如今什么关系，你又为何这样见外？”王蕴望着她，无奈说，“但我也知，自己帮不了你。在这一上，我甚至不如秦，好歹他能与你一起查案，一起解谜，而我确实没有他的本事。”

他叹了一气，抬手将桌上的酒壶取走，说：“好了，那么到此也就够了，你睡一觉就好。”

他记得，那时候黄梓瑕被周秦带过来，和防卫司一帮兄弟喝酒。盛夏中午，天气燠，虽然他帮她挡了大分酒，可她还是两颊红，面若桃——也许是天气炎，也许是她就是喝酒容易上的质。

“上一次喝酒，还是你在京城防卫司时呢。”她说着，脸上竟一丝笑意。她的睛一直望着桌上摇动的烛光，于是那一烛光也就长久地在她的中摇曳，盈盈秋波之中的一星光，让王蕴忍不住望着那星，就像被住了般，移不开目光。

王蕴默然望着她，轻声说：“若真的承受不住，我帮你。”

“多谢你了。”黄梓瑕颔首说，“不过你御林军那边事务繁忙，我又如何能让你放下那边的事情替我心呢？”

“我见她在大理寺旁边的巷中徘徊，脸上神情尽是绝望。我还在想是不是将她私下带过来见你时，却见旁边来一个人，抓住她的手臂就将她拉到角落，问她，你怎么还敢在这里徘徊？”王蕴说着，压低声音问，“你猜，

“何须如此说呢？秦固然有他的长，但你也有这世上无人能匹的能力。”

黄梓瑕看着他，问：“什么？”

”她说着，抬起一双略带红与恍惚的睛望着他，声音微显模糊，“我听说，有时候这世上万事艰难，真的承受不住时，喝一酒醉一场，或许明日一切就都有转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