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们觉得可能吗？王皇后那样势狠辣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先帝悲痛发狂啊？”

黄梓瑕与李舒白对望一，心下都想，王皇后本就不是王家人，只是他们用以安在皇帝边的棋而已。如今王芙的儿李儇顺利登机，王芍，或者说梅挽致的利用价值已尽，继续活下去对他们又有什么好。

“神策军损伤惨重……是怎么

议论：“还有哪位？自然便是夔王殿下了！”

“夔王本就是李唐皇室中砥！先帝驾崩后，还不就靠他支撑幼帝？”

“自然没有。陛下劝解她，幼帝尚需你护，又如何能使他幼年失怙呢？但王皇后虽然打消了追随陛下而去的念，终究是悲痛过甚，以至于如今与当初宣宗皇帝的陈太妃一样，因痛苦而陷癫狂，幽居行，怕是此生再也无法痊愈了。”

“皇后死了？”有人赶问。

李舒白不动声地一指窗，周秦会意，赶将门窗“砰”的一声闭上。黄梓瑕提起酒壶给他斟了半杯酒，低声说：“陛下早知自己不久于人世，所以，向王宗实要了一颗阿伽什涅的鱼卵。本来是准备给夔王殿下的，后来，便转赐了王皇后。”

“哎，这阿伽什涅这么可怕，我现在每次喝都要仔细看一看里才放心。”他说着，低看看杯，没发现红的小，才放心地喝下，“麻烦死了，还是赶回蜀地吧，好歹那里应该没有人养这样的鱼。”

这耿耿忠心，当初又有谁知？果真是周公恐惧言日啊！试想，在谣言说他杀害鄠王、为恶鬼所侵而企图篡夺江山之时，又有谁知晓真相！”

“真是想不到啊，原来王后与陛下如此情。”众人都钦佩嗟叹

说书人一声击鼓，说：“正是啊！自今年以来，满朝纷纷扬扬，尽说的是夔王企图倾覆我大唐天下，可谁知如今先帝龙驭归天之后，也是夔王自东迎接幼帝登基。

在一片议论纷纷中，那说书人又将手中都昙鼓一敲，待得满堂寂静，才说：“此事说与各位，可有分晓。区区在下不才，唯有耳聪目明，早得消息。原来先帝临大去之时，王皇后伺候于前。先帝询问皇后，朕龙驭之后，卿如何自？王皇后泣，臣妾唯有追随陛下而去。”

“放心吧，王公公已经走了。”黄梓瑕说，但也不自觉地看了看自己的杯，心有余悸。

周秦倒一冷气，问：“王宗实知不知陛下要……要谋害王皇后？他怎么不拦着陛下呢？”

“这么一说的话，王皇后——哦不对，应该是王太后了，她之前不是常涉朝政的吗？都说‘今上崇，皇后尚武’的，如今又怎么了？”

“一朝天一朝臣，如今小皇帝边亲近的是田令孜，王公公手下的神策军前几日损伤惨重，被参了本之后神策军便换了护军中尉，如今是田令孜上位了。”

“听到了。”黄梓瑕淡淡。

二楼雅座之上，穿着一橘黄锦衣，里面衬着青紫里衣，还系着一条石榴红腰带的周秦吓得倒一冷气，赶回看向李舒白和黄梓瑕：“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走？去哪儿？”他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