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随手拿起教科书，一翻就翻到了对应理论的页数，指着上面的文字：「你看，已经完全解释好了哦。这个问题未免也太简单了，已经称得上是教师的失职了吧？你这节课的任课教师是谁？得跟贾斯帕说明才行……」

「哎呀。」那双红瞳的主人弯起嘴，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被我抓到了呢~卡俄斯在偷看教授睡觉吗？」

「抱歉抱歉，吓到你了？」

卡俄斯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坐在路易对面，将手里那本教科书以及今天的提问摆到他面前。

在尝试了诸多办法，而银发青年依旧睡得香甜之后，卡俄斯彻底抛开了要将他叫醒的想法，破罐破摔地坐到他对面，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翻阅那本厚得要命的教科书。

至于路易……他虽然看着不靠谱，但唯有在法方面，卡俄斯挑不他的一错误。不是多么偏僻难懂的知识，只要询问他，必然就能得到完的解答，甚至还会给她找到相关联的内容，将其串起来。

……咦？

「……总之，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看见黑发少女惊恐的神，路易才意识到自己逗过了。

他装模作样地用手撑住自己的脸颊，勉摆一副聆听的姿态，但只维持了两秒，就再次破功，打了个哈欠。

「『纯人类为什么很少能成功使用五星以上法』？这不是相当简单的理论用吗？」

「这个嘛，诺厄写书就是这样的。」路易无奈地耸了耸肩，开始指名姓地议论本书作者，「神写来的东西难免神神叨叨，不少都是没用的废话。不过，毕竟占星领域他是权威，所以我没有修改的权限。」

然而，不他休息得如何，卡俄斯现在都得把他叫起来，履行一下老师的职责了。

「不是、你等等。」卡俄斯猛地住他动的手臂，对着书上内容目眦裂，「怎么就解释好了？这本书写的东西完全没有打算让我看懂啊！这是什么新语言吗？！」

于是她站起，走到路易旁边，轻轻地推了推他。

语言结构实在是晦涩得吓人，比起学习理论，更像是在翻译另一语言。不过，这程度对于天才而言不过是小儿科罢了——课堂上的那些五年级学生，有些反应比教师都快；克莉丝汀也同卡俄斯说过，她的课程已经自学到了六年级。

间似乎累得不行，往日里虽然不怎么她，但怎么说也会全程盯着她学习，可最近一段时间则是到了这里倒就睡。

见他竟然罕见地沉默下去，卡俄斯莫名觉得受到了一定的侮辱。

很快，路易便勾起嘴，打了

卡俄斯瞬间从位置上猛地原地起立，椅脚拖拽地面，发一声刺耳的「刺啦」。

毫无动静。甚至可以说是纹丝不动。

这么想着，卡俄斯将手里的书本放下，看向对面的银发青年。他将半张脸埋在了手肘之间，只锋利而致的眉与的鼻梁。他睡着的时候不张着那张讨人厌的嘴，面目柔和丽得宛如天使，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静谧了几分——略显凌厉的剑眉让他漂亮的脸不显女气，卷翘的银睫分明，肤白得发光、如最上等的玉石般毫无瑕疵，那微睁的血红瞳，更是宛如两颗镶嵌的红宝——

——总不至于是因为她不准路易晚上去她的房间外转悠，他就睡不好了吧？

「让我想想怎么用卡俄斯能听懂的方式解释……」

来了！那天才最喜说的「这不是很简单吗」和「只是公式而已」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