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将尼德霍格复活了，两人又是亲人，他就应该理所应当地被绑在她的边。事实上，在真正、彻底地将他复活之后，卡俄斯说不定会选择直接离开他——就如同女长大后要搬离父母边一样，人终归要走向分离，然后度过属于自己的人生。

至于尼德霍格嘛，大家也看到了，情绪不是很稳定，想得也不是很开，稳定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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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推开他。

「不懂也没关系，毕竟小卡还是孩嘛。」他像是自我安一般，喃喃地说着，「只要你还在意我，还会留在我边……」

见她沉默着不说话，尼德霍格叹了气，将人又抱了一。

卡俄斯与尼德霍格最主要的问题在于，两者虽然都把对方当最亲近的人，但卡俄斯上辈过过正常人的日，她知哪怕再亲近，也没有谁是离了别人就不能活的；并且情绪足够稳定，想得够开

「我都已经快一个月没有现了……小卡觉得这样也无所谓吗？」

尼德霍格好不容易才在数千年前的陨落之后重新回归这片大地，尽为意识，能的事情很少，但卡俄斯也觉得他确实应该多去逛逛，而不是被框在尼尔的中、这间小小的宿舍里。

眨了眨，抬手了卡俄斯近在咫尺的脸颊。

但说实话，他确实已经很久不现了。卡俄斯习惯于和尼尔相，甚至和尼德霍格一共也就说了没几次话，以至于他现在对她这么亲昵，她却不太知该怎么回应，只能尽量保持沉默。

那千年的岁月冰冷而漫长，如亘古的寒冰般永不消。

「……比起这个，小卡的事更重要。」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血亲」，什么「家人」。

黑发柔顺地垂落在脸侧，他纤长且分明的睫遮盖住璀璨的金眸，那双瑰丽而威严、却如桃般多情的睛一刻不停地望着她，形状优的薄微微抿起。

尼德霍格松开手，趁着少女去捂自己脸颊的时机，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颈侧，声音带上了笑意：「变得比以前有气势不少呢，小卡长大了。我去了龙骨渊——小卡听说过这个地方吗？」

「……我知。可我记得那地方不是银龙老巢吗？您的旧友是条银龙？」

卡俄斯对这些等级制度没什么兴趣——虽说尼德霍格听了多半会不兴——但退一万步说，哪怕等级再严明，现在龙族都死完了，只剩下银龙，这些制度已经压没用了。

可见她摇了，尼德霍格反而微微垂下，看起来似乎有些失落。

「……这样吗。我知了。」

她是他的救世主。

听着他的话，卡俄斯却陷了沉默。

别抛弃他。

卡俄斯赶摇摇，她怎么可能因为这事生尼德霍格的气。

而卡俄斯，他的卡俄斯……

「唔唔唔？」

他在绝望中几近崩溃，祈求了一遍又一遍，但意识却被困于永暗之地，至死都无法安息。无法摆脱过的过去、无法挣脱的桎梏，如跗骨之蛆吞噬他的神智，哪怕再怎么装一副成熟而可靠的模样，内里也早已腐烂得面目全非。

尼德霍格：？你问我的意见了吗？

尼德霍格哼笑了一声，听不喜怒：「银龙是神代之后才现的劣等龙，为了力量臣服于世界树的族。和我们不能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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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德霍格将卡俄斯转向自己，带着笑意说：「赢了决斗，兴吗？虽然我能在回到这的一瞬间接收全记忆，但那毕竟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了。没法在当时就为你庆祝，小卡没有生我的气吧？」

他有自己的过去、有自己的记忆，有她不知的或喜或悲的经历。有些东西无法与人分享，即使是世上唯一的血亲也一样。

「劣等龙」是什么意思，龙还划分三六九等？

……话又说回来，不讲那些复杂刻的东西。一个月难很长吗？一个月见不到不是很正常吗？她询问尼德霍格去哪里只是单纯于担忧，但既然已经确认他没有问题，那这个话题不就应该略过了吗？她为什么非得觉得有所谓呢？

但是他很能装！他可以装很久！装一副足够成熟稳重的样让卡俄斯信任他！

装到卡俄斯真的打算让他重新拥有自己的生命，过自己想过的人生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