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胜皱眉不解：“我说过，我们之间不要提陈坊吧。申遗的提案是你发起的，可你也没有和我说一个字。”

“我怎么知？”景胜讥诮一笑，脸上也浮了隐约怒意：“我什么不知？”

“你说说，”景胜呵气，忽然变得正经：“你想要什么公平？”

景胜完全受不了她的睛里，变得没有焦，没有他的存在。

居位，景胜最烦的，就是这不言不语的回馈。沉默总能最大化地煽动他的火气。

“你起码……”于知乐脑里，如放映电影版，闪动着不久前医院里的那些场景，那些对话：“起码给大家一个机会？”

她突然惊恐地意识到，她百般努力想要得到的东西，前的男人，唾手可弃。

于知乐一言不发，面凛然，不再与他对视。

女人看回来，视线不躲闪：“还有谁，不是你吗。”

于知乐挽了挽嘴角，却发现支撑不任何弧度：“在背后赶尽杀绝，就是你的公平？”

于知乐飞快拉开他手，警告：“你别太过分。”

“不说话？那

，她闭了闭，问：“申遗书是你扣下来的？”

心灰意冷，疲力竭，于知乐磨了磨后槽牙：“没什么想说的。”

于知乐用力了一气，“你觉得自己这样公平吗？”

她心在颤抖。

景胜越发困惑，眉快结在一块：“我摆布你什么了？从一开始，我就向着你啊，一直站在你边，你看不见吗？”

所有的对话，都应该在对等的情况下行。

她什么都不想说。

“我怎么过分？你生气了？”景胜留意着她一一滴的反应，给自己解释：“你气什么？我都不气，你怎么回事啊？你不也瞒着我搞申遗，我怎么就不能瞒着你扣申遗书了？我很久前就说过，我们之间不要提陈坊的事，我知这是个雷，你不踩，我也不踩，我们都不要主动去踩。但你必须清楚这一，不你们搞什么名堂，我都会给你们驳回去，就这么简单，我就要拆陈坊，这是我的工作。”

像是又想起别的事情，景胜膛急剧起伏了一下，难以理解地说：“你背着我去见林有珩，我说什么了？”

心里仅剩不多的光，骤然熄灭，漆黑一片。

景胜眨眨，直率单纯：“很公平啊。”

“你说话啊。”

“不跟我解释一下？”

他把她脸扳回来：“看着我！”

景胜促着，像只无形的手，把她往崖边推。

听见这个，木偶般僵滞了好半天的于知乐，终于少许诧然：“你怎么知的。”

一句话，令于知乐不寒而栗。

搭在她肩的手，一下僵住，片刻，垂了回去，景胜继而给了她最不想听见的答案：“对啊，是我。”

景胜的话，刺到了她心里，于知乐立即抬手撑住酸意汹涌的鼻，看向别，轻声：“我真是受够被人摆布了。”

他们之间的鸿沟无法逾矩，他们本不在一个世界，一个立场。如果她继续照着他安排的样活着，她将一辈受制于人，老死狱中。

景胜不明所以：“谁摆布你？”

不说，一个能把手伸到太底下的机会，都不行么？

他自顾自地总结陈词：“这么看来，很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