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过赢，因为距离太远了。

“这次的创意是经过层层讨论安排下来，是所有人工作的成果，我明白你想赢的心意，但这不是依循你一个人的理由。”

“——璐璐呀，晚上有没有空？”

[我觉得……我们很难再走下去，你什么都不想努力，而我想要向前看。]

她必须改稿，因为只是努力还不够，因为她最了解林靖远。

一个人最怕的就是什么也不是，哪怕付了那么多，却什么也不是。

许诺觉得她是想公报私仇，所以果断地拒绝了她。

夏雯已经连着三个晚上没有早回家了。

下周就要比稿了，林靖远既然说得那些话，他就会不择手段的到。

如果还不行，她只能越级去了。

习惯于回家都有一盏灯的许诺，对这现象也会有诡异的违和。

“夏雯。”

也许林靖远真的是对的，没有他，她的那些创意，什么也不是。

许诺站在她面前，用他最极致的温柔，告诉她。

……

[她就是随而直率地活着，有机会就抓，得不到也不勉，才华不是特别突，个也没什么闪光，命不好不坏，所有指标都在中游发展。]

“如果我努力了，却还是输了，那只能印证他说的都是对的。”她抬起，看着前方的背影。

他说努力可以，然而他不想看到她轻易就被林靖远一句话所左右。

她不在公司，也没说过去哪儿，自从那天在办公室拒绝了她的

夏雯默默下了车，跟在许诺后，榛首低垂，亦步亦趋。

我努力过的啊。

这么想着的夏雯抬起来，正好对上一脸莫名的于璐璐，她的嘴角慢慢翘了起来。

夏雯没想到最后这盆冷居然是由许诺浇在她上。

“……是你告诉我，需要努力才能赢。”

他确实有才华，但更有手腕，如果要赢他，就必须有更多的准备。

她恹恹地从COO办公室退了来。

“不需要很久，只是增加我的方案，纯文字排版，一个下午，只需要一个下午就好。”她的目光定，但语气依然恳切，她知如果自己需要改稿，那一定要过杨世原这一关。

周围一切都很安静。

真的。

看着她失望地坐回格间，于璐璐凑上前轻抚了抚她的肩膀：“好啦好啦，知你想好，可是这次的创意是许大人亲自主持的方向，定的往北走，你突然想往南边跑，人家不勒着你勒谁？”

就像是当初没有林靖远的她，什么也不是。

泪开始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只能低下，不让泪停留在眶里，笔直地滴落在地面上。

叫她努力的是他，阻止她的也是他，许诺到底是想怎样？

“输了可以再来，不努力你一辈都是输家。”

车停了下来，到家了。

“我没打算改方向，只是想多一个备选方案……”

“不行，创意方向都定好了，改方案来不及。”杨世原靠着办公椅，两臂一伸搭在扶手上，颇有领导的架势，他冷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小文案，厌烦地挥挥手：“现在设计还有七八个案在同时行，哪有时间再给你换方案。”

因为她害怕……

“不行。”许诺也没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