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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胡同血案2(2/2)

王老烟“呦,姑娘,您这不是臊我吗?谭叫天前儿刚归了西啦!”

凤娥双颊泛起薄红,踏着纤纤细步摇摆到了桌边,斟一杯竹叶青来,脱了小弓鞋儿将酒杯放了去,翘着脚儿对王老烟:“女儿说得不是,自罚一杯。”说罢便就着鞋要喝,王老烟着她的小小脚儿,急忙拦下:“心肝儿,你分我一!”

晚琴迟疑着,吞吞吐吐地说:“那、那你相好的哩?”

“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儿,当年十二岁开的脸儿,你看我如今不比乡下佬好吗?等到那老帮给我赎了,我给他生下一儿半女,他不得抬我?”凤娥嗤笑一声,“那老帮好歹愿个绿,等足了月显了怀,叫妈妈知了,我就是个死!”

晚琴到王老烟粘腻的目光扫过来,通止不住地颤抖,死死地捂住嘴,唯恐自己叫声来。王老烟:“凭这姑娘的灵劲儿,等她长到十五,怕是要赛满街!你信不信?开堪折直须折,爸爸今天要先个探郎。”

凤娥鼻腔里挤一声冷哼:“那黄能比我好看?”

第二日清早,凤娥被翠玉几个抬房中,喝得酩酊大醉,跪在墙角抱着唾盂呕吐,吐完又打开窗透气。她下一圈青黑,上发黄发红,神却亢奋。凤娥的尖被啮得稀烂,衬衣上都粘了血,白皙的前满是红痕,扯开被和晚琴钻到一条被筒里。晚琴见她这副模样,怕得浑瑟瑟发抖,禁不住淅淅沥沥地哭了。

王老烟又惊又喜,一面:“你说得可是真的?”一面慌里慌张地搀她起来,给她弹了弹膝,:“地上凉,你别伤了。”

王老烟将酒饮下一半,剩下的正待往她中喂,凤娥不胜酒荤气儿似的绣帕掩着鼻呕起来。她上一,扑通跪在了地上,一抬眸,一双杏里蓄了两汪泪。王老烟“哎呦”地惊叫起来,:“姑娘,你这是什么?”

凤娥吃香灰吃膝用冷洗澡有些时日了,仍是不见落胎,这才嘱咐晚琴偷偷去买了川红来,已是泡好了,事到临,她反狠不下心,便把主意打到了王老烟上。

晚琴颤巍巍探半个脑袋,脸上涕泪横,轻声:“多、多谢。”

凤娥泣:“好达达,你晓得凤娥跟你一条心,我只是想同你分忧。这一连几个月,我没卖铺给别人,也不知挨了妈妈多少顿打……”

净净的两只小肚儿,喜不自胜,向晚琴叫:“好孩来让爸爸看看。”

凤娥看她的样简直一条胖蚕蛹,好不窝,指着她骂:“哭什么哭?就这样还想赛满街哩?梦!”凤娥说着,竟也带了哭腔,“那老鼻涕虫儿,膫上生疮!不把女人当人看!要是落到他手里不把你消遣死!”

晚琴讷讷的,闷声不响。

凤娥别过,哼:“现在谢我,将来恨我抢你的客哩!”

王老烟笑:“好哇,等我给那孩大蜡烛,叫你去唱曲儿!”

凤娥哼:“他、他就是个!我难不成图他没钱?银是白的、是乌的,我只认银一个!”

凤娥把脑袋枕在王老烟的肩,把横在了他的腰间,她穿着儿,布袜勾勒的圆,王老烟乐陶陶地将她尖而小的绣鞋握在手中赏玩。凤娥:“好达达,我凤娥不要金、也不要翠,只想贴你。”

凤娥嗔:“谁稀罕唱谁唱!我不!你咋不去找谭叫天,他家就住大外廊营胡同一号,没几步路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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