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鹤哭得凄惨，苍迟松不再闹她，恢复原本的声音，问：“你今日又来什么？”

窦小了许多，乔红熹前些日修过，谁知没多久又开了一个拳大小的窦，这么小也没有贼能钻来，她省些力气，拿一团杂草遮住。

打扮得光鲜，脸上很委屈，她扑到苍迟上，跪哭：“小鹤也想在乔乔家里住。”

乔红熹彻底无语，偷翻了好几回目睛，把额前的发梳起，穿上凉鞋净袜。想到江淳的事情，这回她自带饮，一个葫芦状的，装满了后拿在手上不方便，别在腰上沉甸甸，于是找了绳斜挎在肩上，破扉屋，继续昨日被耽误的事情。去修那墙豁得奇怪的人家。走得匆忙，没有发现窦里伸来一只小手。

“那你待着别动，我过去。”苍迟说要过去，却折回屋，拂好床，才“蹭”的一下翻过墙，收起小鹤手上的行雨珠。

“太小了不来。”

“手怎么受伤了？被欺负了？”苍迟翻开她的手腕细瞻那长短浅伤痕，不是新伤了，估么有三四日了。

“是啊，被人欺负了，”小鹤咄咄不乐，“河里不知打哪儿来的一条鱼，老凶老凶了，见小鹤可，常常欺负小鹤，昨日伏双大人才把它捞走。”

“你们凡间有当铺吗？那可以用东西换钱的铺。”东海有当铺，当铺之主还是，涉及钱的东西，都由来。

小鹤穿了簇新的纱绿衬衣，绣袖儿宽宽的，往上卷了好几折，一方鱼白汗巾挂在前，腰上一条簇新的茄珠边裙，裙摆翩翩暑，一只脚用黄线带儿扎，一只脚带儿散了，敞着。上梳个滴溜溜的双髻，簪着几朵初摘的黄，左肩挂一个桃红包袱，腰系一个饮用的朱漆葫芦，不同于乔红熹，她这个是真葫芦。一副离家走的样儿。

“我们凡间落后，没有当铺，但有宰畜之铺。”一本正经说令人捧腹的话，他心够大，拿龙鳞去当是想告知所有人自己是龙吗？就只知人的龙。

听到伏双的名字苍迟心且烦，：“把珠过来吧。”

“还给你。”乔红熹回嘴。

苍迟收起心，一屋就看到窦里的小手，还是小鹤的手，手腕多了一些虾须一样的细长伤痕。

龙鳞离多日，光泽特甚，不减半分，他拿起龙鳞，：“我听海里的蟹将说，一片龙鳞值千金。”

墙外的小鹤分辨不苍迟的声音，听到油氽吓了一，手不回来，呱然大哭：“哇，鱼翅不好吃的，吃鱼翅残害鱼儿，会折寿的。”

苍迟与小鹤握手，故意起嗓：“这手拿来油氽一番定然好吃。”说罢还发溜的声音来。

小鹤今回认苍迟的声音，不再着急收回手，哭腔里带怒回：“苍迟大人您太过分了，小鹤奉伏双大人送回行雨珠，苍迟大人却来吓唬小鹤，有失龙太该有的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