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于用肩膀他：“吃早饭去，你带路。”

时间还早，店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只剩靠门的一张方桌还剩两个空位。

于过来冲迟则安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准备把剩下的资收好回城，迟则安了，意思是上就好。

很轻：“因为照片的构图有一像修拉的油画风格，所以我可以往油画的方向靠拢吗？”

迟则安顿了顿，他忽然很好奇周念大学里学的是什么专业，而她会学这些又和她的苏绣经历有没有关系。

结果迟则安刚把一个生煎夹起来，于就亲切地眯起：“前两天肖媛来找我了。”

主意一定，两人直接杀早餐店。

“可以啊。”他低声答应，“你懂得还多的。”

“能看见星星吗？”

微风拂树叶，在空旷的环境里哗啦哗啦地轻轻响起。

通话现瞬间的空白，周念不想这么快就挂断电话，可她不是擅长找话题的人。

不过他还是什么也没打听，见队员休息得差不多了，便问：“还有别的事吗？”

迟则安愣了一下，接着便听到手机里传来告别的话：“那我不打扰你啦，迟队晚安。”

两人再要了两份生煎，菜一上齐，于就没再说话，一气吃掉一半，才停下来叹了一句：“香啊。”

迟则安笑着说：“再过一阵，他们这儿就该蟹了。到时候把嫂叫上，一起过来？”

然后周念的笑声就传他的耳中。

从容下来之后，她听到了更多的声音。

他当真抬看了天空：“能，很清楚。”

迟则安颇意外，那张照片是他表哥拍的。刚拍完姥姥就说这照片看着跟幅画似的，表哥还盛赞姥姥有光，他仿照的就是西方的新印象主义。

“可以可以。”于两放光，他肤比迟则安还，理了个圆寸，长得一副凶相，笑起来满脸褶，又显得亲切许多。

迟则安骗她：“对。”

很轻，像一滴落湖泊，转瞬消失不见，却在刹那间让他听了周念的快乐。

·

“你又在外面带队？”这句话周念问得很自然。

她说：“真好呀。”

理来说，两人拿着手机互相沉默原本是件很尴尬的事，可是听到手机传来的男人的呼声，她被晓雯激发的那些冲动和张，就像被人用手掌一缕缕地抚平了。

这家店的生煎薄汤，迟则安吃完才问：“还来？”

“惦

要不是有油画的表哥当场科普，迟则安本不清楚修拉是谁，而周念居然知，这和他印象中的传统绣师不一样。

坐下没一会儿，两碗面便端上了桌。和训练基地附近那家面摊相比，这家店的面要地得多，骨熬制的鲜汤上翠绿的菜心缀，再加一勺的炒鳝丝，光是看着就让人指大动。

第二天一早，于和迟则安沿着酒店外的路跑了几圈，算是完成了早上的晨练。

周念笑了一下：“大学里刚好学过。”

迟则安自从加峰就是于在带。他一路看着这个年轻人飞速成长，越来越有担当，打从心里看好他，平时就对他多加照顾，两人间颇有忘年的意思。

迟则安左右看了看：“那就吃面？前面有一家不错，再来儿生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