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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么？送老于来医院了呗，那烂摊谁还给他们。】

【老于还在医院里躺着呢，谁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趴在桌上，望着还在小喝粥的周念。

“你还在生病呢，不能去哦。”她小声嘱咐。

绵长的呼声转响起，迟则安就这么趴在桌上睡着了。他从昨天早上神经一直绷着直到现在才稍微舒缓一，周念没有叫醒他，只是上前把外披在了他背上。

【打得好。你们后来怎么的？】

【……我现在脑得很，迟哥在没在，来说说怎么办？】

他是个不拘小节的人，连密码都懒得设置，周念顺利打开了峰的微信群。和他一样选择不去的人很多，于的事大家都已经知，一条条的信息不断在屏幕上现。

“但是现在睡会很冷的。”周念放下勺，正要再说什么，就听见迟则安的手机响了一声。

越看，周念越替他们不值。

居然还有人因为帮忙打捞尸，结果在离开时被当地居民拦住，说他们的车上装过死人不吉利，不准他们开车从大路走。

她犹豫了一下，拿起迟则安的手机开。

发帖的人提起来都还在生气：【从那以后我就退队了，费时费力去救人有意义吗？没意义，不值得，真的。】

【迟哥真打人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反正谁也没欠谁，今后大家还是自个儿惜命吧。】

有没有意义，周念一时也说不清。

周念也凑上前看，屏幕上是峰微信群的通知，又是急集合的消息。

一碗粥喝完，周念用纸巾了下嘴，起去叫迟则安。

【别叫迟哥了，当人心里不憋屈呢？这整件事最痛快的就是迟哥揍那孙的一下。】

【就照着脸上打了一拳，民警就来拦住了。】

周念在他手机里

不他想什么，不想什么，都是他的自由。

她一边喝着碗里的粥，一边想，如果迟则安也像那个人一样，从此退救援队，她也会支持他的决定。

没有人有资格来批判他。

周念皱了下眉，知这回他是真的伤透了心。

“不去，”迟则安歪过，额抵在小臂上，“再也不去了。”

男人模糊地/几声，皱了皱眉。

周念看了不到一分钟，群里的消息就刷了几十条。她退微信前，看见最后一条信息是一个队员来提议，脆先宣布峰暂时停止所有救援活动。

迟则安半睁开，哑声说：“我再睡会儿。”

“不能睡啦，”她有些着急，挽住他的胳膊试了试，发现自己本扶不动他，“我叫你爸妈过来，好吗？”

她吃得并不专心，时不时担忧地看他一。

这件事的影响很大。周念换了自己的手机在网上查了一下，发现已经有其他救援队在展开讨论，不少人都来倒苦，抱怨自己在救援中遇到的类似事件。

发烧引起的肌酸痛让迟则安趴得并不舒服，他了胀痛的太：“我先睡一觉，吃好了叫我。”

迟则安嗯了一声。

周念一看不对，连忙伸手又试了下温度，发现烧得比刚才还要厉害。她弯下腰，推推他的肩膀，轻声问：“你还能走路吗？”

他摸手机，看了一便扔回桌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