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嵇手指敲了敲桌面：“应该也就两三千人上下，不可能再多了。万国博览会的守卫都是从城防调过来的，再加上我们替换了城防之后，就给了他们汇合的时间。就是枪弹和□□这些……”

卢嵇：“他们不是为了奉系，而是为了自个儿的前程。参与冯继山的里应外合只能让他们沾一光，但若是帮奉系，成功后他们就是等功臣。而且成功后，段总统肯定不会责怪他们，多抓几个人来当替罪羊。接到老段了么？别把他带过来，他就是个棋，没有跟他聊的必要。”

冯继山犹豫：“可……”

话音刚落，一排军车就已经开到楼塔附近，最前那辆军车才刚停下来，冯继山就一下下了车。他难得穿着铮亮的军靴，全新的军装，把自己的各功勋在上，显然是为了接手北京而特意打扮的。此时神情却狼狈，他一边朝这茶馆一般的方桌长凳这边走来，一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蓝野冷笑：“卢爷也是看北京的防卫了，我仔细一查，才发现他们库存的枪支基本就没有对数的。仓库里的兵动不动就去打麻将喝酒了，压都没人的。这些城防兵也是了解北京城内事儿的懒散，才有机可乘的。不过他们至于么，为了都还没过山海关的奉系，这么拼死？”

卢嵇斩钉截铁：“没有可是。冯继山，现在总统印玺在我手里，北京听我的发号施令。你愿意合就合，不愿意合就。我答应你的目的，就在于希望北京平安过渡这一政变，

卢嵇垂，跟激动地冯继山完全是两个态度：“我知，张家跟日本人是共生共存，一边合作一边提防。若是你不愿意，那就想办法，我们尽快制定计划，一起从侧面攻万国博览会的园区。他们人数不多，除了场地太大外加他们有人质这一以外，我们在人数和装备上都有优势，也可以开军车。”

冯继山：“我听说他们要求扶持老段上台？我们决不能让老段上台——看着是权宜之计，但万国博览会的人肯定会先放普通人来，抓着洋人不放。等老段发令邀请张家父带兵到北京来商议，就没有我们的事儿了。而且你难觉得张家父几次拒绝过日本，就不是他们跟日本人合作了？”

卢嵇：“能发生什么？就是张家父也想掺和一脚罢了。当年事挟天以令诸侯，这年最行的就是挟洋人已令军阀。”

卢嵇：“其实你想想，那些叛军也是想活的，他们要是杀了各国公使，就别想走北京一步了。他们不会轻而易举就杀人的。我们也不能得太，可以试探几次，先让他们疲惫了再准备一举攻。”

蓝野刚，忽然外有几个警卫员跑来通报，说冯继山到了。

拿发电机过来，将挂着灯泡的竹竿在沙地上，照亮了一片空地。有人立刻搬了方桌和长凳来，卢嵇携江眠走到桌边，蓝野坐在桌旁，拿纸推算着万国博览会内的“叛军”的人数。

冯继山满大汗：“可他们要是杀了那些公使怎么办？他们要真是破罐破摔，就压不会在乎那些各国公使死了会有什么后果。但我们不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