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动静？”

再然后，黎霜就未曾归过京城。

黎霜北上鹿城的事情敲定，不日便传遍闱，她不是本朝第一个上战场的女将军，却是敲定得最快的一个，皇后知晓圣令之后，这关于司扬的请求便也捺了下来。

“我以为，你会懂我，会愿意一直站在我边……”

黎霜将他这句低语呢喃挡在了心门外。黎霜知，她是可以一直在他边，一直陪着他，一直视他为唯一。但是司扬的一生，注定不会一直在她边，一直陪着她，一直视她为唯一。

“那片林虽然隔鹿城远，但天气好的时候远远望去还是能看清楚的，近来有士兵发现那方的树木有明显减少，显然是人为采伐。”

而在黎霜不去城守府之后，太除了每天例行公事一样到军营城墙上逛一圈，也没对黎霜过多打扰。

多亏司扬的小皇弟在皇后听得了风，天喜地的跑来于那时正在里办事的黎霜说了，黎霜这才大惊失，连忙从里赶回将军府，请求阿爹立即上书圣上。正巧彼时北有战情，黎霜恳请战，在阿爹的请求下，圣上终于是应允了黎霜。

采伐树木？黎霜着下琢磨：“可有见得有人将树木运走，或者就地搭建了什么建筑？还是升起过什么燃烧的烟雾？”

军士退下，黎霜想到那片树林是当初捡到晋安的地方，她与罗腾及几个军士去查过，那方还有一葬着人的地下石室，那疑是“起尸”杀到长风营来的那个老太太也是从那地下石室里爬来的。

这让黎霜不安。知司扬来的那一天起，黎霜便暗自想到，若无命相关的要事，她绝不靠近司扬！绝不！可哪想，还偏偏真就有这样的要事一下就找过来了……

他有后三千，有皇权天下。而她，也有自己心里想要到达的地方。

皇后提了迎娶黎霜这事。

黎霜北那日，司扬前来送行，黎霜现在都还记得司扬当时沉凝着脸问她：“我便是如此不堪？你情愿逃去苦寒北，也不远留在我边？”

黎霜叹息，这真是新桃撞就桃，桃烂了。

那是她第一次这般应对司扬，她想尽一切办法拉远自己与司扬的距离，司扬默了许久，方才声低沉的令她起了。那次起后，也是她第一次看见司扬对她，用以失望且落寞的神：

皇后自是乐见其成，允了司扬，当日夜里与圣上商量。

黎霜俯下跪，的叩在地上：“殿下言重，黎霜万分惶恐。”

黎霜听了这个消息，心里起了重视。

“没有，那些不见的树木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样。未见运走，也未有搭建，更未有人用来生火。”

她以为已经过了三年，司扬也以有了嗣，这份令人惶然的情愫，便也尽可淡了去。怎么也没料到，司扬这次竟然会请命来到他中的这苦寒北。竟也还会对她说，他来这里，不是为了那份君臣之情。

在黎霜刚安下心，觉得这个冬日总算要开始过上安生日的时候，城墙上倏尔有士兵报到，远原长风营营地外数十里地的那树林里近几日有些动静。

“派人去探一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