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沉，却带着那么多的混沌与痛恨，恨那远走的晋安，也恨自己，“我只是嫉妒！将军，我只是嫉妒，我对你……”即便已是如此爆发，此时此刻，他还是咬住了牙。

“将……”秦澜顿了顿，“小且在牢内安心再呆几日，大将军一定会想办法保你去。”

“嗯。”

待见得秦澜的影离开了内阁牢中，黎霜这才轻轻叹了气，初识得秦澜到现如今已有十多载时间了，过去的回忆仿似还历历在目，她闭上，歇了一会儿。

他们以前一开始或许只隔着份，而现在却隔了一颗心：

“哦。”黎霜，“多谢。”

若是晋安一人，要从京城赶到大晋边或许十分麻烦，一是他面目太过众，易被发现，二是黎霜怕自己以前在那白寺下的地下暗室里放的银钱不够，支撑不到他离开大晋。

以前来送饭的狱卒对黎霜客气，每次来了都要先称呼一声小，然后规规矩矩的将饭菜给她放在牢门边上。

秦澜回过来，一步一步往内阁牢外走去，每一步间都是与黎霜的呼渐远。

秦澜双目蓦地一空，他太熟悉黎霜了，所以他知，她现在是说真的，她不再需要亲卫，也不需要他了。

而黎霜只是看着他的挣扎，明白了他的意思，却也什么都不了。

这一瞬间，好似竟都已成了谜。

牢中空气仿似死寂，秦澜的后背宛如化成了枯石，他弯腰阖首令命，那骨脊的声音仿似是快折断了：“是。”

黎霜心是自己刚才睡着他不方便打扰，便打了声招呼：“今天的饭有哪些啊？”她

“你以后好好的。”

前面的路好像黑的都看不见了一样，他只知自己应该向前走，因为这是黎霜希望的，但是该去哪儿，如何走，下一步该落在何……

最后的火焰熄灭，他轻声达：“听说有江湖门派在助他，不知如今行去了何方。西戎尚未有他回归的消息传来。”

他站起来，犹如被夺了魂魄一般，游离而去。

不过能到安的是，秦澜说有江湖门派在助晋安，不用想一定是五灵门。

但她说的却是令他离开。

“秦澜。”黎霜倏尔唤住了他，秦澜眸中微微亮一撮细小的星火，他侧了半张脸，却听黎霜问，“他……现在有消息吗？”

今天这狱卒却没有叫她。

而现在有五灵门在，巫引那般机智的人，断不会亏了晋安去。

“秦澜。”黎霜冷静，“我再不是将军了，如今也只是是牢中囚犯一个，不再需要亲卫，也没有资格拥有亲卫了，今日你回去之后，便将那亲卫长的令给阿爹，以你的能耐，也不该止步于此。”

黎霜靠在墙边，想着这些事情，迷迷糊糊睡到了下午，到夕西下的时候，地牢外恍见人影晃动，黎霜扫了一，见来者穿的却是送饭的狱卒衣裳。

将那些长久压抑的恋，再次挤压，堆积，让它们炸裂自己的膛，也没办法说给黎霜听。

秦澜终于仰望向黎霜，但见她眸冷静，面容如旧，仿佛刚才说的话只是平时普通颁布的一个命令，令士兵训练，令队整装，令他日复一日都陪伴在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