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搬了个凳坐到她旁边，“

三丫摇，抿了抿，闷声，“她说娘是改嫁给爹的。我和不是爹的亲生女儿。娘，我是爹的亲生女儿吗？”这最后一句，她声音极小，却又极为清晰，像是一求救信号。

“你怎么了？你不是说想学木匠吗？我教你，你也不认真听。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小石很生气。他跟三丫比划凿孔的地方。这么关键，她居然开小差。

就在这时，家人都回来了。

木氏却有些心急。于婆来了？仔细想了想，好像前年就狱了，她抓着三丫的手腕，急切问，“就这些？”

木氏搓衣服的手顿住，神伶俐看向三丫，声音有些发涩发急，“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她丢掉手里的衣裳，抿了抿，底一片冷意，还真是魂不散啊。放来没两年，又想破坏她的生活。

三丫仔细辨认母亲脸上的神，心里一个咯噔，难不成那老说得是真的？

木氏定定看着三丫，声音微冷，带着命令的意味在里面，“三丫，你记得你姓陆。你跟她没有关系。以后也不许再见她。听到没？”

大丫见妹妹不躲，自己反而心虚了，瞧见三妹低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又担心，“三丫，你怎么了？我打得太疼了吗？”

娘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变相承认，她不是爹的女儿吗？

三丫着衣摆，心得飞快，突然发，不敢再问下去了。

木氏很想告诉她，你是你爹亲生的女儿。可她本没办法昧着良心回答。

大丫一脸无措看着她的背影，跟了去。

三丫丢掉手里的炭笔。一坐到旁边的椅上，闷声，“我不学了。”

三丫低着，绞着手指，还是不肯说话。

三丫神情呆滞，看都没看她一，抿了抿，飞快跑屋。

三丫坐在床，大丫坐过来，抚了抚她的发，小声问，“我刚刚打疼你了吗？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赔不是，好不好？”

陆时秋急着回海货店忙活，只说了一句“下次饭不许再溜去玩”就急急忙忙走了。

她的力很轻，三丫也没躲闪，任她打了两下。

总让家人喊你吃饭。”

吃完早饭，三丫坐到木氏边，盯着木氏的睛，小心翼翼试探，“娘，我今天碰到一个老太太，她说她姓于，是我亲。”

三丫往灶膛添了把柴禾，着火石，将粥重新了一遍。

她自认为大，有教导妹妹的责任，扯住三丫的胳膊，气恼地拍了两下，“你个死丫，又跑去哪了。不到吃饭，你不溜去。你咋这么气人呢。”

三丫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三丫乖乖听母亲唠唠叨叨说了一通，等她不生气了，才脚底抹油跑到灶房，掀开锅盖一瞧，粥已经凉透了。

大丫跟在陆时秋后，把东市都找遍了，累得直气。尤其早上海货店是最忙的时候，宏一哥都忙不过来。爹忙着找她，没办法去帮忙。偏偏三妹还添。

大丫见她这样，拿她没办法。三妹从小就鬼主意多，特别能憋事儿，她不想说的事情，谁问都不行。

木氏一直是温柔耐心的母亲，三丫还是一回见母亲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说话，不由有些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