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秋恍然。

袁举人很喜跟陆时秋探讨学问。主要对方问的问题都非常刁钻，他几乎从来没有思考过。每每都能让他受益良多。

袁先生想得要远一，“我担心垂帘听政没办法满足她啊。”

袁举人自觉失言，小声解释，“我担心天后将来会把持朝政。”

袁举人泡了两杯茶，两人边品茶边谈话。

陆时秋到达诗会的时候，多数都已经到了，只是他最熟悉那个还没来，觉得有些奇怪，“往常蔡文林不是一个来的吗？他今儿怎么迟到了？”

说完，他起告辞了，“我下午还要参加一场诗会。就不陪你啦。”

陆时秋怔了怔，“什么？”

里面有一张床，桌椅板凳，茶叶，瓶都有。

有人好奇，“他叫啥名啊？”

和严家一样，段家也是大商贾。不过段家不是对内，而是

袁举人站起送他。

袁举人回，看到是他，微微一笑，“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又有问题跟我探讨？拿来吧？”

袁举人叹了气，斟酌半晌才，“你可能不知天皇不好。我担心他……”

说曹，曹到。

“好像是姓段。我忘了叫啥名了。”

袁举人听到这话，怔了怔，“其实也没什么。无非是我杞人忧天罢了。”

陆时秋也不免好奇起来。考了五回都没中，那年龄应该也不小了。

陆时秋拍拍他的肩膀，“行啦，车到同前必有路，想再多也是无异。”

顾家特地给袁举人准备了一间会客室，供他中午歇息时用。

袁先生也不知自己猜得对不对。但是当他得知状元是个女人，他脑一个冒的念，竟然是鸠占鹊巢这四个字。

雅间门打开，蔡文林带着一位二十五六的男人来，他方巾，着广袖青衫，颀长瘦的材，样貌端方，脸上挂着一抹浅笑，看起来颇为有礼。

这人胆也太了吧？居然连这话都敢讲。

袁举人不解，可还是跟他了屋。

陆时秋啜了一茶，侧看他，“我听囡囡说你早上知状元是个女的，心情就不怎么好。啥事了？”

陆时秋唬了一，压低声音，“你瞎琢磨什么呢？”

蔡文林上前介绍，“这是段清鸿。就是跟严家商行齐名的段家。”

历史上垂帘听政的太后不少，可没有人一个敢冒天下大不韪任用女官。

他也算是熟读历史，太后垂帘听政，哪个朝代都有，不要太普通。

天后所图可能不只是那张后位。她极有可能会……

袁举人摆了摆手，“没什么。”

陆时秋摆摆手，“不是。”他指了指院，“咱们屋说吧，我正好有事问你。”

袁举人。”

陆时秋来了兴致，“说来听听，我帮你分析，看看是不是真的杞人忧天。”

他也知这个想法很大胆，可这个念在他脑里挥之不去，甚至联想到天后的所所为，他越来越肯定这个想法。

有人，“我听说他今天会带他的邻居过来。也是个童生。考了五回院试都没中。今年再不中，听说他就要承父业，接家中生意了。”

陆时秋唬了一，“这不是很正常吗？太孙那么小，天后垂帘听政，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