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段家布庄的掌柜，段有光。”

二掌柜一怔，一般来说，不应该先说自己能陪嫁多少，而后再反问对方，这样才不会显得失礼。就算不想吃亏，也该让他这个媒人帮忙打听才对。

宏一瞄了一三叔，不明白三叔为什么要贬低自己。

陆时秋作为男方不好当面问女方问题，只能静静听着。

不过他安安静静坐在一边，什么话都没说。

陆时秋刚要再说。宏一段掌柜从楼上下来。

段掌柜上前给段清鸿见礼，“见过东家。”

陆时秋没想到这人居然是段家布庄的。

陆时秋不缓不慢下了楼，大大方方，“我带侄来见见朋友。”

怎么第一次见面，段掌柜就堂而皇之开问了呢，他微微拧眉。

“段贤弟，大过年的，你不待在家，怎么跑这儿来了？”陆时秋站在楼，惊讶地看着下面。

面前这人，二掌柜也认识，赶上前见礼，“原来是段童生。真是失礼。饭馆过年放假，初八正式恢复营业。请段童生见谅。”

段清鸿微微皱眉，视线落

“今年十六了。”

段清鸿脚踩在椅上，神有些不悦，“你说你们饭馆不营业，开门什么呀？”

就在这时，门被人推开。

二掌柜随其后，给双方介绍。

宏一据实以答，这没什么丢人的。段掌柜再问一遍，也只是担心二掌柜糊他。

二掌柜立刻向两人告罪，推开雅间门匆匆下楼。

“这位是陆秀才，他侄陆宏一。”

突然，段掌柜话峰一转，“若是我把小女许给你，不知你们家能多少彩礼？”

段掌柜笑容微微浅了一，他敲了敲桌面，执拗，“彩礼多少？”

双方见礼，段掌柜对陆时秋很是敬重，“我听二掌柜说陆秀才去年刚参加科举就考中秀才。前途无量啊。”

段清鸿抬，见是陆时秋，放下，笑了，“哎，陆秀才，你怎么在楼上啊？”

走来一个中年汉。年纪约三十来岁，面红，长须，小睛闪烁着光，一看就是生意人。

娘不给他钱，他能怎么办。

宏一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陆时秋代为回答，“彩礼和聘礼加起来二百两左右。”

段清鸿秒懂，“我说呢。大过年，你怎么会在这儿呢。原来是为你侄的终大事着想。”

段掌柜听他这么说，笑容变淡了一些，却很快回过神来，换上商业假笑，“陆秀才太谦虚了。也不知令侄年方几何？”

说完，眨了下睛。

段清鸿重重叹了气，“谁说不是呢。”他弹了弹上的衣服，“我和我爹大吵一架。饿着肚来，没想到这条街只有包铺还开着。”

陆时秋摆摆手，一脸谦虚，“段掌柜太客气了。我虽是去年才参加科举，却是从小就启蒙。三十多才中秀才，实在惭愧啊。”

二掌柜赶赔礼，“真是抱歉。在下只是打开门接待两位朋友。”

段掌柜捋了捋胡，问了宏一家境。

陆时秋笑笑，“你不会到现在还没吃饭吧？”

还不待陆时秋回答，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吵杂的叫嚷声，“人呢？你们饭馆打开门生意，怎么连人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