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红鲤鱼

蒋颂一直无法准确判断，在雁稚回十七岁时和她zuo爱，与进入中年不应期直面衰老，到底哪个更让自己无法接受一点。

和儿子发生口角冲突之后，蒋颂意识到，问题的答案其实一直都是前者。

儿子的指责让他gan到难堪。

年过三十的男人和自己喜huan很久的女孩子结合，事后才知dao对方上学早，连着tiao级，虽然在读大二，但实际上还不到十八岁。

那个晚上，从雁稚回shenti里liuchu的血像一条红鲤鱼，它和水而chu，而后被床单和bu分衣服布料吃掉。

桃hua沾水沉沉甸甸，枝tou压低，果实饱满，咬上去是甜的。少女热情而青涩，蒋颂在安抚对方的过程里，把攒在心里的情话说了个干净。

契合的shenti和ti型差让zuo爱的过程很shuang，雁稚回想在蒋颂shen上留象征主权占有的印子，shirun的chun覆上脖颈xiong口，han了几下就忘了目的，只顾着张口咿咿呀呀地叫，被shen上男人带来的快gan冲昏了脑袋。

一切都非常好，符合蒋颂对初夜的所有预设。

但事实是他cao2了未成年。

这件事在后来变成了蒋颂的心结，随后上升为一zhong无以形容的蛊惑，用那zhong得以和爱人亲近的喜悦心情哄骗蒋颂，从而让他时时反顾，回忆，反刍，产生漫长的罪gan，伴随肮脏的快gan。

就算蒋颂想，就算他那个时候已经爱雁稚回爱得死去活来，也要等够三年，才能拿到一张赎罪券般的结婚证。

追忆过去，知dao未来发生的事，从而认为当年的禽兽行为无伤大雅，这是一zhong非常错误的行为，因为shenchu1那个时间节点的当事人gen本没有办法预知未来，从而心安理得夸下海口，说自己能够承担一切的后果。

蒋颂想过很多次，如果雁稚回后来不喜huan他了，如果他们最后没有走到一起，那她要怎么面对这段记忆？

她所可能升起的恶心、厌恶的负面情绪，哪怕只是转瞬即逝，都属于他给予她的伤害。高高在上，不平等，不尊重。

蒋颂不想那样，未成年就是未成年，就是还不能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就是会被他这样别有用心的人骗。

况且他还在这zhong侵犯行为中得到了难以言喻的汹涌快gan。

换了好几个tao子，zuo到最后雁稚回tui心都zhong了，他用tian舐减轻女孩子tui间的酸痛，低声问她怎么这么不禁弄。

女孩子边哼哼边用脚踩他的肩tou，蒋颂被她踩得很ying，最后忍无可忍，直起shen把人拉到shen下，用roubang丈量雁稚回脚趾到脚跟的距离。

等听雁稚回一脸依赖向他说起对十八岁生日的期待，蒋颂所有的快gan记忆瞬间从天堂坠入地狱。

他的宝贝非常好，非常非常好，但还没有成年。蒋颂觉得自己犯了十恶不赦的大错。

这zhong煎熬和忍耐让男人在当时饱受折磨，他不想让雁平桨像他一样zuo错事。

但儿子显然并不认为那是一件错事。他未成年，所以他认为和未成年的女孩儿zuo爱，不能算是占她的便宜。

蒋颂觉得雁平桨简直蠢得无可救药，当初给他测定智商的那个医生一定在学数学的时候认反了正负符号。

所以他说了非常刻薄的话。

因为觉得儿子思考问题太过简单，因为觉得自己曾经zuo的事情难堪，因为觉得自己在儿子面前并没有那么高的dao德立场。

蒋颂最后气得摔门离开。他想他还是在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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