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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5(2/2)

反正绝对不会是因为,她刺伤的这个人是段飞白。

段飞白隔着血,抬起来,朝着她缓缓绽笑容。

揽月小筑内,只有一间屋还亮着灯。段飞白倚在床,昏黄的烛光映着他的脸。

夜。

“起来。”段飞白

前的剑伤已经包扎过,因伤较新,难免有血,将白衣染红。

陶靖衣摇着脑袋,狠狠将牙关咬,忍着夜的寒气,将手伸缸里。

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后,她猛地睁开双,从床上坐起。

寂静的夜里尤为刺耳。一缕冰凉的月光从半开的窗来,照在陶靖衣的床,驱不散她心的燥意。

“时间过了那么久,我还是不习惯见血,也许正是因为我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她低声喃喃,给自己心慌意和无所适从找到了解释。

他的掌心缠着一圈绷带,指间握着一断裂的桃木簪。桃木簪因染了血,泛着暗红的泽。

陶靖衣心一凛,拿手着自己的双

白日里刺伤段飞白的一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只要她一闭上双,那烈的鲜红便会刺破黑暗,在她前缓缓开。

陶靖衣抬,月下,东方玥不知何时站在她后,手中握着她的剑。

陶靖衣闭着睛,用手指堵着耳朵,不看,也不听,可是那一幕就像是一咒,已经刻在脑海中,哪怕她不看,也不听,却已自发地在脑海循环着。

她拿起床边的衣裳穿起,取下那把剑,走到院中。

陶靖衣裹着被,翻了个

外传来三声轻响,三长两短,极有规律。段飞白收回目光,将簪回枕下。

再次舀起半瓢,对着剑刃冲刷时,一只手蓦地从她后伸过来,握住了剑柄,将剑从她手中离。

在他的床搁着一只药碗,药碗已经空了,只余碗底还残留着一层乌黑的药

东方玥淡声:“时辰已不早,师妹早歇息。”

里有一缸,缸的是每日新的,她拿起一只葫芦瓢,舀起半瓢剑刃,冲洗着。

段飞白落在簪上的目光,透着缱绻温柔。

这把剑白日里已经洗过,可陶靖衣总觉得,剑刃泛着腥气。只要一想起那血是段飞白的,腥气就烈了,堵得她心发慌。

笃笃笃——

刺伤段飞白的那把剑就挂在她的床,恍惚间,似有血从剑鞘中缓缓

这是何等的内力!陶靖衣满脸震惊地望着东方玥。

窗门被人推开,接着一影从外面来。

剑还是剑,哪有什么血,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不会——

“欠你的一剑,还你。”他说。

他的面颊被镀上一层月华,目光沉沉的盯着剑刃:“这把剑既已成了你的心结,便不能再留在边。”

寒月如霜。

烈的药味迎面扑来,苍鹭皱皱眉,心掠起几分不安,快步走到段飞白窗前,单膝跪下,双手抱拳:“苍鹭见过主人。”

***

说罢,手中用力,长剑从他手中飞,一银光划过,再次定睛时,那把剑已经钉一旁的山石中,只留一个剑柄在外面,石的表面却一丝裂纹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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