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也就是现在没了。月初停下手中刻刀，好奇地看着他一向情绪无多的脸，怎么没的？

她目转，带着清清冷冷的光芒：所以，你应该不会期待我帮你实现你那个着实有些幼稚的愿望。

白术讳莫如地看着她：真想知？

月初定定地看着他，想着寿巫城之战是哪一年的事，青丘和萧国十年之前大小不断，再往前几年，她父王和母妃尚且在世时，与萧国边城发生冲突更是常事，寿巫城不是什么军事要，也不是什么阜民丰的必争之地，她印象其实不太多。

你说说看，若是简单我觉得可行，说不定能帮你实现。

喜什么？月初换了个话题。

也从没有过喜的人？月初谑了他一句。

青丘和萧国打仗，寿巫城被敌军踏平，她被掳去军营，后来趁着敌军不备杀了一个人，被活活打死挂在寿巫城门曝尸三日，听说尸被扔到了城外的万人坑。白术似笑非笑地说，我没回去找过，所以不清楚她究竟被埋在哪儿。

月初愣怔了一下，摇了摇笑：这个很难说，让青丘灭亡不是不到，只是我不知自己还有没有那么长时间可活，去筹谋布局，谋一个我本就不屑的天下。

白术见她神淡漠，在心中讥讽自己还如此天真，她这人立足天下，事向来考虑的是权势、利益和声名，又怎会在意敌国百姓过得是怎样火。

一国百姓生死在你里竟是幼稚？白术觉得她这人真是自负，以前在楚州在都府藏得好，可才刚跨第一步，便这般恃才傲的脾，着实让人恼恨。

若是以你这么说，那应是很早前了。

白术还是摇：没有，不过曾经有个未婚妻。

月初嘴角轻轻抿了一下，中哼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月初并没有去纠结寿巫城是哪一年被青丘踏平的，不过她倒是一回与萧国曾经经历战的平民谈及此事，所以有些好奇他的想法。

你能帮我实现吗？白术底有很锐利的光。

白术看着轻风拂过碧海的梅林，摇：没有特别喜的。

让萧国百姓安居乐业，我也不是不到，但我的办法肯定跟你想的大相径。月初指尖轻轻在刻刀上，对他的尖锐与仇恨是释然的，我是青丘之人，以我的为人和手段，若是要一方百姓安居，必然先要将那方土地之上的势力彻底推翻，斩草除。

语不讨喜，除了长得一张招摇的脸外，别无所长。

你跟着我，以后像这般无聊的时候多得是，总要找些事情消磨时间。月初不疾不徐地活动着手指，神带着几分意望着他，毕竟我比不了活蹦的小姑娘，也只能些风雪月的风事。

白术，你有过什么愿望吗？月初问。

白术与她目光相接，忽然勾笑了一下：不白小想什么风事，属下都会奉陪。

白术讥嘲：我十岁时曾期望，青丘从此灭亡，还我萧国平民百姓乐业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