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捡着棋盘上的棋，淡然：你不信也没办法，赌不赌，在你。

我先提一个条件。月初冷静下来，一字一句，封了白术的武功，还有他的记忆。

太史津对此事十分了解，他虽然没手，但一直作上观。

可以。

你还自豪？

月初冷脸：和你没关系。

月初看他的神极其讽刺：你还信因果？这世若循因果之，你怕是不得好死。

原本势均力敌的局面瞬间打破，白杀招尽显，锋利爪牙。

太史津闲散地把玩着鹅卵石磨得白，淡淡扫了她一：给你机会，不然一直僵持布下，这一局你是准备下到地老天荒？

月初：神域，可以送你去。

太史津微微扬起下颚，镇定自若：换了我是你，太史一族必然是屠个净。

太史津浑不在意：世人如蚍蜉，朝生暮死，而我早晚要超然于这世间。

不仅太史一族，就连褚师朝缨、燕国公、北定侯、宋太师、东这些人都参与其中。

月初觉得他这人疯，是真的瘋。

你找我，是想通了？

月初：但不是现在。

太史津挑眉：还说你不在乎他？

当真？太史津底狂。

太史津敛眸，凝视着她：只是毁了太史家而已吗？

说。太史津正。

帮我几件事。

月初冷笑：毁了太史家也可以？

别忘了，你也姓太史。

是没关系，不过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褚师朝缨是梁帝的狗，常棣王府除，王府旧与暗线也被，他这条狗也就失去了作用，余生只待坐穿寒山狱牢底，算不算是因果使然？

月初抬手把棋局搅了，将手中黑丢在棋盒里：当你教你棋艺的先生，怕是早早土为安了。

月初轻嗤：一天天的，梦呢？

月初见过脑有病的，但就没见过这么挑战她认知底线的。

太史津：可。

月初没接他的话，这人就算去了神域，也只会被现实脸。

太史津在她对面落座，从棋盒内抓了三颗白，随手将一枚白落在棋盘角落。

那倒也没有，教过我后，再也不下棋了而已。太史津波澜不惊地说。

月初微微拧眉：不会下就别下，你下的这什么破棋！

谈合作。

这手笔，不是梁帝一个人办得到的。

心。

太史津将一枚棋抛棋盒，问：那什么事？

太史津颦眉：你要什么？

少说话，多事。月初底寒凉。

太史津：想必你也查到了，当初常棣王府谋反案，太史一族也参与其中。

常棣王府树大，一夕之间，全被抄家下狱，所有人都反应不及。

不过，你怎么保证一定会送我去神域？

下。

我还以为你要太史全族给你父王赔命。太史津漠然笑。

你恨我便罢，我始终想不明白，你为何独独对褚师朝缨多了几分宽恕与包容？

天生没有情，为了自己的利益和目的，可以牺牲任何人。

她懒得提醒他。

月初脸沉了沉，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她觉憋着的那气又不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