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边缘人啊！」李晴说。

手被重重打了一下，李晴这下真的有用力，很痛，一瞬间还麻麻的，衍愕然看向李晴，她促眉，一脸生气的样。

「现在想打网球吗？」

荫小径。他们在小径漫步，大块光被枝椏切割得细细碎碎，轻风带起沙沙声还有树叶飘落，混杂在风里的气息，是泥土、青草的味。

他们踩着石块走着，鞋压在落叶和枯枝上发喀嚓喀嚓的清脆声音，非常奇妙，现在的衍正被一奇怪的心绪所笼罩，好像蛭黏在上血，难以摆脱也摆脱不去，无法释怀一样。

「关于现在和未来啊！学测怎么办？」

他们沿着步走到网球场，此时太正大，无论是网球场还是旁边的篮球场都空无一人，附近一片空，像是大家都忽然变成血鬼一样，开始惧怕光。

「伤心囉？」李晴问，覷着他的脸。

「你也会在意？」

穿堂一片空旷，偶尔会有人直接穿过穿堂从这一侧走向另一侧，穿堂的尽是大门还有广场，广场上停了好几辆车，远更还有街景被围墙隔绝在外。

「真的吗？为什么？」

「对不起嘛！不要难过。」李晴嘻嘻笑着说，靠过来了一些，手臂轻轻撞着他的手臂。

他们一同走两栋大楼之间的穿堂，衍忽然觉得脑一阵昏沉沉的，双发黑，天旋地转。没过多久就好了。

「对不起。」

「算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李晴嘟噥着。

「什么歉？」李晴说话的声音僵又生冷，短短急促。

「不知，真的不知。」

「你们班上的人对我认识你很惊讶。」李晴忽然说。

这觉他说不来也表现不来，他本来就拙于，不善表达，但是在这么一刻有个不错的女孩真正的关心自己诚然不错，他驀然有要把李晴小勾膀臂的衝动。

「担心什么？」

光散发的度与光亮让人不可小覷，如同钢针螫人一般，刺刺痛痛的觉从肤泛起。睛目所及一片白亮，很难看清景。

「废话！」她拍了一下衍的手臂，接着严正地说：「记得不要和女生说这话，这可是会局的。」

「嗯？怎样？」

「球场都没人。」他说。

「对啊！毕竟太这么大。」李晴回答。

衍看得来李晴的气已经消了，骤然起的风般引起平静湖面一阵涟漪。她的怒火像是七月的午后雨来得突然去得也快。衍觉得自己的横膈以下的位置彷彿有着什么气球般的东西在膨胀升起，这是神上的，而非理上的，并不是因为不舒服譬如肚胀气之类而產生这样的觉，而是像夏夜微风那舒的实。

「如果我惹你生气了，我歉。」

「有一。」他坦承地说。

「耶！」李晴竖起右手的中两指。

他从与李晴的肢接中嗅到了香甜的气味，心脏像是被电悄悄的温柔的刺激了一下，有某东西在蠢蠢动着。

听了衍的话过好阵，李晴才长长叹一气，说：「衍，你不担心自己，我很担心你呀！」

「好了不会。」

「才不会。」她皱起鼻，「在这光下肤很容易变黑。」

「记住了。」

「欸！」李晴突然说。

他们一块走上楼梯，在2楼的楼梯别之后李晴又走上去，衍则沿着走廊走，回到教室。

「抱歉。」他说。

「一都不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