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像小孩般的气息给了他一平易近人的觉，既不会讨厌又容易博得人的好。就这样如同小兔之于好小动的女孩一样也获得了他的好。

「好吧，其实老实说，今天在咖啡厅里面的人就是所有的员工了。」衍又说。

「是员工间一年一度的圣诞晚会。」他回答。

衍，女人微微地偏。

女人又说了一句话。

「衍。」

「我嘛……只来过一次。」

「喔，好好喔。」

「提尔克咖啡厅吗？」衍心里一。

「嗯？」

「那可以麻烦你帮我问问看吗？就问说週五晚上七负责泡咖啡的人是谁这样。」

他忽然想到自己恐怕是最后一个喝到有思泡的咖啡的人吧！那时候她在厨房料理早餐的背影又映脑海，像把刀一样短暂地将所有的记忆排开，而他们最后一次一起吃饭的画面连带着还有有思离去时的背影也歷歷在目。就忽然揪了起来，冰雨淅沥沥地降在心田上。

「上班别迟到喔！」少声微笑，睛稍稍地瞇了起来，然后回过。

「笨！」女人笑骂，又说：「原来泡咖啡的人是你，真不可思议，也许我们很有缘喔。你什么时候会上班？」

「晚上的时候，大概七左右吧！」

「那得看你都什么时候来。」衍回答。

「以后大概都会来这边了吧，我想，毕竟是泡得第三好喝的咖啡。」女人把手从袋伸来，拉下围巾，好看的鼻与嘴令他忍不住多看了两，女人重复了一次刚才说的话。接着问：「那，泡咖啡的人是谁呢？」

「我想也是。」女人沉默了一下，又开，「那还真可惜，她泡的咖啡太好喝了，以后大概也喝不到了。」

「这样啊！」女人这时第一次正看他，「请问里面在嘛呢？」

女人的脸上好奇的表情。

「可是不知是谁就没办法谢？」

「不知呢。」衍说，女人上一脸失望的样，于是他试着问：「知这很重要吗？」

「怎样？知是谁吗？」

「不，我不知。」

「嗯，不过，是她主动找我说话。」

衍轻声笑着。

「衍。」

「怎么了？」女人一脸不解。

「週五到週日的下午4到8。」衍回答。

「知了，以后会常来的。」少声说，转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

「对啊！」他附和说。

「好啊！」衍往咖啡厅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走回去。

「我觉得很重要。」女人认真的说：「喝到好喝的咖啡的时候心里会不由自主地向泡咖啡的人谢，这是我的习惯。」

「什么？」

「欸……我们是不是见过面？」女人说。

他走过来，站在他侧望咖啡厅里瞥去，衍悄悄地打量她的侧脸，女人的鼻掩盖在红的围巾底下，睛在寒风中勉为其难的睁开，想要看清楚咖啡厅的状态。

「所以泡咖啡的人也在里面了？」

「这样啊，话说回来，很久没看到她了，你知她去哪里了吗？」

「什么时候？」

「你骗我？」女人问。

女人的名字他有一熟悉，或许曾经听过但是忘记了，埋在脑海角落的记忆如同飞舞的蜻蜓在空气飘。望着少声的背影，衍把少声转时舞动的乌黑短发记在心里。

「bingo。」衍学着女人的样作了一次动作。

「不好意思，只是后面已经想不到要怎么掰了。」

「bingo！」女人从袋伸右手弹了一个响指，同时满脸笑容。

「好，我记住了，我叫少声，你呢？」

原以为他已经摆脱了那痛苦，没想到有思终究是在他的心里留下疮疤。

「没错。在台跟女服务生说话的那个人是你吗？」

女人微微张开了嘴，双睁得大大的，呆了半晌发不声音。

「老实告诉你吧，其实那个时候泡咖啡的人是我。」

「今天没有营业喔。」衍主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