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四维果然面微微一变，神也变得锐利了起来，张泰徵只觉得心有些振奋，立时接着说：“父亲若是不信，史家姊妹那儿总能够话来佐证我这番说辞。就算没有这一，嫡庶有别，叶家哪怕看上了许学士在朝中蒸蒸日上的前景，可叶大人据说相当赏识汪孚林，在歙县令任上更是倚重，若要笼络汪孚林，又怎么会把庶女许过去？这不是结亲，而是结仇吧？要我说，必定是汪孚林和他现在的妻早就有私情，所以私下苟且……”

家中这位妻，现如今却是不免开始挖。这一挖，人们就发现了一个简直难以置信的问题。

这其中，首先发现其中存在问题的，却是张泰徵。他之前因为父亲张四维的境，一时情急料错了局势，走错了路，因此遭到御史弹劾，甚至累及父亲，可以说这一跟摔得几乎很难站起来。好在张四维虽说怒其不争，却还是怜他一再受挫，没有再赶他回蒲州老家，而是把他留在边帮办文书之类的事情，却再也不提科举二字了。对此，张泰徵表面上变得沉默寡言，心中的恨意却不可避免地越来越。

见张泰徵被打断之后面发白，张四维就叹了一气：“一次又一次栽了跟斗，你除却衔恨在心之外，也知去查人家的跟脚，可是，你怎么不想一想。如果份对等，婚前有了苟且，那才叫私相授受。如果只是汪孚林喜叶家小边的一个丫，那么直接开索要，又或者在迎娶叶家嫡长女的时候让人陪嫁过来，叶家难不成还会拒绝？而且，把丫变成庶女，然后再娶门，汪孚林他又不是无父无母，没有亲长，汪昆会答应？他父母会答应？”

不等张泰徵开说什么，张四维便继续说：“我知你肯定在想，以妾为妻便是莫大的罪名，更何况以婢为妻？但你更要知，以妾为妻都是元死后的手脚，比如先那位魏国公，可有谁会蠢到以婢为妻？你应该想得到，汪孚林的那个妻必定是世另有文章，方才会之前一直当成婢女养在叶家，而后汪孚林与其生情愫，又知对方的世，便索求了叶家二老把人当成庶女认在名下，这才会有了这段婚姻。可即便如此，还有一个问题。”

“大郎，你在汪孚林手上一再受挫，难你这睛瞎了，心也瞎了？”

汪孚林娶的竟然是叶家的庶女？

“那就是父亲说的，汪家为何从上至下对此事全都默许，甚至说是赞成？”

见张四维闻言默然无语，他忍不住提了几分声音：“父亲，我从前在杭州时就曾经遇到过汪孚林带着叶家千金游，两位史家表妹还曾经和她们相，但如果我那时候没有记错……汪孚林现在的妻室那时候并非叶家千金，而只是叶家长女，如今的许家大少边的丫！”

因此，在听家中下人说了小北去送王锡爵一家的事，而后又查小北乃是叶家庶女，这一日晚间张四维从内阁回来，张泰徵好容易熬到父亲一顿晚饭吃完，便急不可待地跟到书房说了这件事。

张泰徵终于醒悟了过来，见张四维似笑非笑了，他一面后悔之前被仇恨蒙蔽了睛，一面仔仔细细沉了起来。然而，思来想去他却依旧不得要领，最终只能颓然丧气地问：“是我之前想岔了，但我实在想不来。不如，宣扬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