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

一大早，都察院中传来了一片打招呼的声音。

见刘百川脸现了一微妙的变化，神似乎也有些游移不定，汪孚林这才拿了最后的杀手锏：“至于剩下的，大约郭宝和陈梁也曾经想过。不是你们刘都督自作主张这么，那么，便是自中皇上的授意。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也没吩咐郭宝和陈梁去查这件事，毕竟，皇上早就派人见过我，也许是他有什么不放心呢？可是，就在几天前，我和中司礼监一位公公碰了一面，他明确表示绝无此事，而且，我还拿到了一件东西。”

第九一四章圈的初成

陈梁和郭宝的反应差不离，看到那一方鲜红的皇帝之宝后就有些失魂落魄，等看到皇帝的字迹时，他更是使劲吞了一唾沫。

“昨晚上亥时夜禁的时候看到汪爷您的直房还亮着灯，不是值夜的日您又值夜了，要是总宪大人知您又晚归，肯定要埋怨您实在是太勤恳了。”这声声用您这个字，又暗暗陈炌信赖的，自然是隶属于左都御史陈炌的吏员。

汪孚林站起来，徐徐走到失去所有反抗力的刘百川跟前，就这么居临下看着这位北镇抚司掌刑千，似笑非笑地说：“皇上如今刚刚亲政不久，但对于锦衣卫和东厂来说，皇上的笔迹你们应该还是见过的。当然，笔迹可以伪造，至于这一方二十四御宝之一的皇帝之宝，说实在的我看到时也有些犯嘀咕，这东西不是在尚宝监就是在尚宝司，应该都不是那么容易盖上的。但你消息灵通，应该明白一，这次打算整饬辽东的，原本是首辅还是皇上？”

谁胆大包天，竟然在满京城的官员当中安钉。毕竟，那个牙婆你们锦衣卫应该不只是合作了一天两天，也应该不止安了一两个人。”

“汪掌今天来得可真早啊。”说这话的人，不看不知，是在都察院比汪孚林资历更老两年的监察御史。

“掌大人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睛看着有些浮。”这样称呼的，自然就是隶属于广

汪孚林说到这里，稍稍一顿，见刘百川那张脸上了无比震惊的表情，死死盯着郭宝和陈梁，他便拿了上次张居正的手令，让陈梁拿去给刘百川看。等这家伙看过之后，满脸失魂落魄的样，他就继续说：“至于另外一个也许会这事情的冯公公，可能也不大。我是首辅大人的亲信，又没得罪过他，再说他手上还有东厂，犯不着越过东厂用你们锦衣卫来盯我。”

没错，这次在外人看来，分明是皇帝希望动一动明显已经居功自傲的辽东文武，而张居正应该只是勉答应……这么说来，汪孚林真是小皇帝的人？

随着汪孚林犹如变戏法似的拿了另外一张手令，却先递给了一旁的郭宝。郭宝先是接过来扫了一，随即立刻了犹如见鬼似的表情，竟是双一，差直接跪了。等到他盯着那方鲜红的印章看了又看，最后在汪孚林的促之下才递给陈梁时，他再次偷去瞧汪孚林，那神中就只剩下敬畏了。

在汪孚林那犀利的神直视下，刘百川心志尽摧，竟是喃喃自语：“刘都督之前曾经和张鲸往来很密切，难不成他不是皇上的人吗？”

当他把东西拿到刘百川跟前时，刘百川只扫了一便震惊地嚷嚷：“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