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当初要没他来那条船，你就去游西湖吧！”小北嗔笑了一声，随即就躲开了汪孚林的咸猪手。

原来是殷士儋当年的学生么？只不过这样的学生还肯大大方方认下来，殷士儋这人倒是有趣。

殷二老爷打起帘屋，见小北起对自己裣衽行礼，他后就冲那姜淮派来的掌家笑：“回去告诉姜淮，送礼之外，他只要愿意，就来喝这杯喜酒，大不了我在书房单独款待他。”

听着这剧情，小北登时不禁莞尔，却不用想都知，肯定最终殷士儋没有追究，反而结下了一段善缘。

知汪孚林这两年来可谓是炙手可，就连其妻叶氏的那场世风波，也在京城广为传，那中年人不过是姜淮边的掌家私臣，见小北待自己如此客气有礼，不禁也觉得大有脸面，连忙欠谢过。小北当即吩咐了芳容去找殷二老爷，接下来自己又打探了一番姜淮的情况，谁料人家似乎有于她那和煦的态度，说着说着，竟然连自家公公当年的老底也给完全揭了来。

果然，下一刻，她就听到外传来了殷二老爷的声音。

银带……束玉……玉带……亏得殷士儋好度量！

“姜淮说，师父您家里自有玉带，这银带有什么了不起的？父亲听了哈哈大笑，也就把人放走了，回去之后和母亲说起，两个人差笑破了肚。”

当小北回家对汪孚林说起这件趣事的时候，汪孚林先是惊讶，然后也同样笑得前仰后合。

等到那掌家起连声答应，行过礼后告退离去，殷二老爷才对有些迷惑的小北说：“家母闺名束玉，姜淮也不知从哪里打听到的，灵机一动拿来调侃，但父亲却也赏识他急智。后来父亲离开内书堂多年之后，却还托冯公公打听过姜淮，他那时候已经是御监奉御，还特地到家里来拜见师父师母，父亲致仕的时候，确实是他一路送到天津，父亲也确实拿他当弟相待。”

“从前我觉得殷士儋靠着结宦官阁，总是一个很有机心的人，

第九一九章好读书的姜淮

笑过之后，他就搂着妻说：“这世上的文官，十有八九都瞧不起中那些阉宦，瞧不起他们有残缺，认为他们低三下四，可有些人也不去想一想，除却某些羡慕富贵，于是自求的，有多少都是贫苦没着落，这才把好端端的孩往里送？而且内书堂大多挑选十岁以下的孩内读书，又让多少原本目不识丁的人有了读书认字的机会？我在碰到张宁之前，对宦官也没多大好，可和他打过几次之后，却觉得某些宦官比大多数伪君要多了。”

法来喝这杯喜酒，就吩咐我特意提早来送贺礼。”

小北嘴角微挑笑了起来，越发亲切地说：“既然是这样，那就不是外人了。你如果不忙着回去，那就在这里坐着慢慢喝茶等一等，我这就差遣人去请殷二老爷过来。”

“姜公公常常对我们说，当年他在内书堂读书的时候，殷老太爷任教习，他趁着殷老太爷不在屋里的时候去偷看书，正好看到老太爷的乌纱帽和银带，就都穿了起来，结果正在屋里大摇大摆的时候，殷老太爷竟然回来了，他没看见，还在那自顾自学殷老太爷走路，直到殷老太爷呵斥这才发现。看恩师要发火，姜公公急中生智，说了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