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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等到了汪孚林的开口:“说实话,张三老爷援引张璁和桂萼的先例,确实很有诚意,只不过,张璁和桂萼入翰林院,凭的是中旨,因此成了千夫所指,众矢之的,我可没有他们那孤注一掷的野心。与其学他们,我还不如学一天都没在翰林院呆过,却最终入阁当过首辅的杨一清。”
张四教这才为之释然。不怕你有野心,就怕你没野心。舅舅便是威震三边的王崇古,他素来对于那些致力于军功的文官不屑一顾,因为他知dao那背后牵涉到多少关系的角力,但此时脸上却丝毫没有显louchu来,只笑yinyin地说dao:“只要汪掌dao你愿意建功立业,这些自然都不在话下。而且,你是皇上chong臣,家兄虽是内阁次辅,却也未必chong信更胜过你,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如若你不放心,我可以代家兄立字为证……”
“算了,张三老爷你的字据,还没有那样的价值。”汪孚林故意表现得狂妄自大,见张四教不以为忤,他才继续说dao:“刚刚张三老爷说的是官场上,那么也就是说,你在其他地方也能够给我相应的诚意?”
把代价说成诚意,张四教唯有苦笑,然而,汪孚林不要字据,他还是心中松了一口气,此时虽然有些rou痛,但他还是非常shuang快地说dao:“我之前早就定下收了淮盐十万引余盐,an照正盐每引两百斤,可以再搭上余盐一百斤来算,这批余盐是一千万斤,若分销卖到湖广盐价最高的地方,利run至少五十万两。”
汪孚林不得不佩服张四教的魄力,然而,这也可能是直接画chu来的大饼,zuo不得数。可这时候他要是再不给点好反应,张四教就该拂袖而去了。因此,他稍稍瞪大了yan睛,随即才自失地笑dao:“都说财帛动人心,我一贯觉得自己定力很好,可如同张三老爷你这样大手笔的,却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心动。不过,我汪孚林自问虽说有点价值,可应该还不值五十万两,毕竟,这是徽州豪商之中,那些第一等人家全副shen家的一半了。张三老爷继续说吧,要我zuo什么?”
“很简单,你作为主导,拿下冯保!”
张四教并没有怀疑张居正这次是假病,因为看冯保那气急败坏赶jin揽权的姿态,就知dao张居正的shenti真的很不好,而且,去给张居正看病的,并不是一贯常用的朱宗吉,此番那个太医院的太医非常好下手,如今张居正的脉案在满京城的权贵之中gen本就不是秘密,张居正确实病得不轻,腾不chu手来理会外务。相形之下,手上nie着东厂,又在gong中genshendi固的冯保,恰恰是最难对付的。此时此刻,他直勾勾地盯着汪孚林的yan睛,生怕对方拍案而起下逐客令。
让他欣喜若狂的是,汪孚林只是有些恼火地皱了皱眉。知dao这桩最难办的事情应该有戏,他连忙趁热打铁地说dao:“冯公公虽说得力,寻常厂卫中人正面对上他的时候,哪怕是奉上命,也许就会投鼠忌qi,但只要有科dao言官chu面弹劾,他那看似牢不可破的防线就会瞬间崩塌,毕竟如今没有元辅给他撑腰了,一旦遭人攻谮,他也不可能通过元辅发动科dao来保他。”
“张三老爷,你说错了吧?你应当知dao,冯公公什么时候靠过元辅给他撑腰?明明是他在批红的时候,从来没有驳回过元辅,这才是事实。他真正的靠山甚至都不是皇上,而是慈圣老娘娘。纵使是皇上,一旦慈圣老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