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知，没有。而冯公公真的是到两袖清风让人挑不错吗？当然不是。光是冯公公的侄儿冯宁，就曾经有很多劣迹在外。”

“……”你太老实了！张居正很想以手扶额，心想你对我老实也就算了，在乾清这地方大放厥词，这胆也未免太大了！

更何况，说不定能够和昨天汪孚林上书，今天一堆人弹劾

所以，汪孚林要是说弹劾冯保和张四维，那都是为了什么家国天下的大义，她们绝对嗤之以鼻；要是说为了求名，那就不是不可以接受；可汪孚林将冯保和张四维区分对待，弹劾冯保是因为职责，所以不得不劾——当然也隐晦有求名的意思——至于张四维则是因为不死不休的私仇，她们就完全可以理解了。不但能够理解，在如今也已经非常痛恨张四维的情况下，她们认为汪孚林的这法是很值得表扬的。

就连元辅张居正，在她们心目中，只要能力绝对众，个人小节稍有瑕疵也没什么要。

汪孚林最后搬了后世一句非常通俗的话，见张居正眉微挑，他就继续说：“冯公公多年无人弹劾，那些错就从不知改正，以至于放纵弟侄，自己越发恣意，所以我要弹劾他。哪怕他照旧屹立不倒，我却因此丢官去职，我依旧不悔。但是，这和弹劾内阁次辅张阁老却不同。”

然而，张居正忘了，自己面前的帘后那两位是什么人。说是皇太后，但陈太后只是很普通的小家碧玉，选妃的时候急熏陶了一下礼仪，李太后更只是泥瓦匠的女儿，就算了裕王府为妃为都人，人家讲读官那又不是为女人负责的，不可能提升她的资质，就连对她能力的提升那也相对有限。所以，在她们心目中，那就不存在什么无无求的君，大义凛然的直臣，而都是一个个或自私自利或别有所图，反正都是活生生的小人。

“因为劾冯公公，我只是尽科言官其他人没有尽到的职责，但劾次辅张阁老，那是劾他公私用，貌岸然，假公济私，最重要的是，我和他还有私怨，要是不劾倒他，我就算罢官回乡还要继续劾他，不死不休！”

李太后想到冯保挡在自己面前却被朱翊钧抡了一拳的情形，却忍不住大为不赞同地挑了挑眉，可汪孚林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一下愣住了。

这一次，问话的却是张居正。之前汪孚林来时，只对他急解释了一下弹劾冯保之前和冯保过此事，隐晦地表明翻张四维之后就辞官回乡。他一方面惊讶于汪孚林竟然真放得下大好前途，一面却又纠结于汪孚林陷泥潭确实很难将其来，因此之前只能竭尽全力挽回一下李太后对其的印象。所以，此时此刻，他方才好像没问题可问一般，问了这么一句。

“御史弹劾，原本是有一个宗旨，‘凡大臣邪，小人构党，作威福政者，劾。凡百官猥茸，贪冒坏官纪者，劾。凡学术不正，上书陈言变成宪，希用者，劾。’但除却纠错之外，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有什么不同？”

汪孚林一都没有面对两皇太后的畏缩迟疑，话语平静，有条有理，尤其是因为之前那场变故，对冯保很没有好的陈太后，这会儿就越发认同，竟是不等李太后开就恼火地说：“冯保劣迹斑斑，确实远不如张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