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想的那个难不成，别说来。”汪孚林笑了笑，见程乃轩额的青都快爆来了，他就对刘了个手势，等到人悄无声息退了下去，他才对用那似乎在看鬼的目光看自己的程乃轩说，“这事情之前没告诉你，因为用了很不正当的手段。”

所谓的直说，便是前因后果一概都倒来没关系。因此，刘就放下心来，直截了当地说：“陈梁刚刚送来的消息，说是已经有密旨送到锦衣卫了，张四维革职闲住，刘百川和郭宝这时候已经去张家了！”

见在场一众大臣没有一个声的，李太后胆气大盛，立时开说：“张四维绝对不能再留在内阁了，怪不得从前就有人说他和拱关系好，就连这行事也是一个路数！革职闲住，立时京，不许在京城停留，离间骨这四个字，他敢不认？”

可就在这时候，书房的门帘一下被人撞开，来的恰是连通报都来不及的刘。他似乎是一路小跑冲来的，额上隐现汗渍，这会儿甚至先平复了一下呼，随即就有些犹豫地瞥了一程乃轩。汪孚林知，这是忌讳之前程乃轩不知自己和锦衣卫那勾当，可如今自己十有八九得走人避风，程乃轩这个给事中却前程正好，不留下继续杵着那就可惜了，有些事总要待人知，他便微微颔首：“你直说吧。”

虽说已经是能的都了，现在只是在家里等消息，谈不上太大的心理负担，但汪孚林还是忍不住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准备几个应对各方面情况的奏本。然而，想想过去那两天，他该的风已经都尽了，他还是最终没那么勤快。至于程乃轩，家里虽说有媳妇有儿女，此时此刻却脆窝在汪孚林的书房里，两个人大瞪小，最终还是程乃轩憋不住，站起来想吼一声解解郁闷。

这短短几十个字里信息量太大，程乃轩直接蹦起来，先是大叫一声张四维竟然倒台了？跟着就突然别转脑袋死死盯着汪孚林，倒一凉气：“刘守有昨天才刚刚革职，刘百川和郭宝两个似乎就是到外东厂告他刁状的人吧？怎么他们那边得到密旨，你这就知了，难不成……”

冯保和张四维之间的那龃龉，在场众人谁都知，没见张四维如今是内阁和家门，都有东厂的人明目张胆监视？所以，东厂审来的事，那是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可要说张四维的伏阙和小皇帝的忤逆之间没有关系，那也同样没有人相信。就连张四维的姻亲自，想到之前常来常往自己家的张泰徵突然就这么死了，而且还是据说张四教亲自一咬定人死了，他这心里也有些不大安定。

废话，连锦衣卫这天亲军都居然和你勾勾搭搭，这可能是正当手段吗？

全都不知，就目视李用：“李用，你对他们说，东厂都从张明和张维那审了什么！”

就算真的是张泰徵和汪孚林有私仇，所以借用父亲的名义给汪昆写信挑事，事发之后张四维都已经让张四教带着人去汪家赔礼歉了，那这事情也应该完了，何必又要把人死这么狠辣？哪有这么巧的失火？可要不是张家人的，而是张泰徵自己心灰意冷放火，那得多大的绝望才会这事，会不会本来是张四维的，却因为要名声而栽赃到了儿上？

第九五二章败者和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