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真是什么鬼蛇神都认识，都有联系！

这次开的却是朱擢，他和张宁素来抬杠惯了，此时嘴角直：“这么多的条件，就是内阁选阁老，又或者廷推尚书，也不至于这么麻烦吧？”

就连张宁也乐呵呵地说：“殷阁老真是妙人，多少士人虽说在内书堂任过教习，但有如此容人雅量的，却是少之又少，更不要说后来还引了姜淮去拜师父师母了。这人选有意思，我回就去禀告张容斋公公。想来冯公公当初把人提了上来，也不会拒绝这个人选。至于资历……呵呵，中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讲资历的。”

“如果真要我举荐，我这里倒还真有一个人选。和李兄有关系，就是他的岳父大人殷阁老当年曾经教过的学生，御监监督太监，姜淮。当然，资历人望其实都不够，我只是这么提一提。”汪孚林见其他几人面各异，就笑着把小北从姜淮和殷家人那边听到的那段趣事绘声绘说了来，顿时引来一阵大笑。

“张公公是想要世卿推荐人选？”李尧卿忍不住讶异地看着汪孚林，差就直截了当问了。你和张宏什么关系，对方居然要你推荐提督东厂的司礼监秉笔？可下一刻，他就听到了让他目瞪呆的话。

“人无信不立，更何况，我不但是对冯保这么说的，也是对元辅这么说的。要想让人觉得我前后弹劾三个人全都是一片

“此次里皇上和慈圣老娘娘的冲突，姜淮送过消息给我。日后我不在京城，你有什么事可以找他。”

“还没成呢，大家都留德。”李尧卿嘴里这么说，心中却打定主意回去就给岳父殷士儋写信。

“停！”

今天众人原本是为了问告病要回乡的汪孚林，谁知却因缘巧合掺和了这么一件事，此刻面面相觑的同时，却不免全都善意地嘲笑起了李尧卿。起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黄龙甚至打趣：“女婿半个儿，弟也是半个儿，小李你厉害啊，一下就多了个相当于内阁次辅的力后援。”

程乃轩没想到汪孚林连殷士儋和李尧卿翁婿俩的墙角都挖，少不得追问了一下经过，得知竟然是在帮李尧卿办婚事的时候搭上的关系，纵使是他，也不由得暗自惊叹汪孚林之前的神通广大，连中太监都看好。可越是如此，他越是觉得汪孚林遵照和冯保的提议，就此病休回家，实在是有些可惜。他这人素来是想到什么问什么，脆就问了。

而最最熟悉汪孚林的程乃轩却拿睛朝汪孚林瞟了过去。他才不相信汪孚林会只听到殷士儋和姜淮的那段过往就开举荐。果然，等到众人最终没劝住仿佛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汪孚林，告辞离去之后，他开门见山地一问汪孚林和姜淮什么关系，就听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回答。

得住东厂和锦衣卫那些骄兵悍将……”

“不懂了不是？司礼监掌印那就等同于内阁首辅，提督东厂的司礼监秉笔就相当于内阁次辅，这样重要的职位，就算再谨慎一百倍也不为过。”张宁说到这里，便故意略过朱擢不理会，而是看向了汪孚林，“汪小，人选有没有，有的话赶推荐一个，我这脑仁都疼了。我和你说一句实话，就算我拒绝了去当秉笔，推荐东厂这好事，也理应不到我上，我琢磨着，张容斋就是因为我和你的情，这才问我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