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没说话，赛克林当他默认。

伏地坐在座椅上，脸绷地注视着前方无尽的黑暗汪洋，仿佛在跟某存在对峙，听到赛克林的声音，才惊醒般地从这状态里解除来，回答：“没有。”

庞大的力铺天盖地，足以让任何一个锐的巫师甚至法生察觉。赛克林猛地睁开：“怎么了？有海怪吗？”

赛克林和他离得很近，不充足的光照衬托伏地脸完的立廓，邃到诱人，郁傲慢的上位者气场让他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多几分压迫。而谁能想到此刻他在害怕呢？

如果真如路易斯在办公室所说，他就不会觉得自己“不受期待”。那么理由只有一个，他在撒谎，“”是假的。

“或许。”赛克林对此没抱太大的期待，“说到诅咒，我对路易斯的生到抱歉。我对你一定隐瞒了什么，但我想他应该也没给你带来太大麻烦。”

“我们白天可以去海面上，你没必要勉自己。”赛克林脱而。

“把诅咒压在血脉里，不是谁都能到的。”伏地极为笃定地说，“你的祖先必定份非凡。”

伏地“嗯”了一声。赛克林回到躺椅上，将睡未睡之际，似乎听见声里混杂了一句不清楚的低语：“……总有别的办法……”

“他是个可恶的小骗，他向我许诺忠诚，所以我给了他一切，他却还不知足。”伏地淡淡地说，“但就他的生，如果我在你的角度，我也选我。”

“我不喜拖延计划。”伏地侧，红眸里的执拗显示这事没有商量余地。

伏地不再盯着外面压抑的海，低盯着控制台上的亮着荧光的法球，通过它决定下一步的航向。

为了全速向前，他们决定错开休息，以保持有人值守的状态。

他们在声中吃完了简单的晚餐。

被指肤浅，赛克林不满地坐起来：“我能想到剩下的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了，挑来的尖儿才你这个平——”

“等到了太平洋，你有的是时间折腾。”伏地终于调好床的大小和位置，将它固定住，以免风浪颠簸。

昏暗的灯光让赛克林想起破釜酒吧的夜晚，于是他开：“从很多年前起，我一直试图追寻‘我是谁’的真相，但这件事总是被打岔，生活要我为另一些事疲于奔命。而现在，似乎终于有清楚的机会了，也算是件好事。”

面对这句自恋的宽容，赛克林扬起了眉：“因为你是最帅的那个？”

“睡吧，过六个小时起来换班。”伏地松开手，声音平静地说，“我会控制力。”

赛克林拢了拢上的毯，试探地问：“我陪你聊聊天？”

赛克林反思了一瞬间自己是否真的肤浅，得结论不是。

法球里显示前方有一座海底山脉，伏地急往左打满舵，动力带着船倾斜，毫无防备的赛克林从躺椅上掉了去，被伏地拉住。

赛克林不愿意离开驾驶室回船舱睡觉，因为他觉得船长先生的状态不如看起来的那么好。在油灯的光芒里，他怀着担忧的心情在躺椅上睡着——又醒了。

心情愉快，赛克林给自己变了一杯，笑着说：“就差一锅汤了。”

于是他俯下来亲了一下伏地的额，试图起到一安：“我在这里，有事叫我。”

赛克林站稳后才察觉到他浑都在以一绷的状态微微颤抖，和脸上的平静镇定判若两人。

伏地冷笑一声：“对你来说确实只有这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