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甄友乾还没开，穆岛就从椅上站了起来，“只要能来，价钱随便你开。”

他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把杯拍在了桌上。

“别生气。”甄友乾赔着笑，用手肘捣了下穆岛的肩，“我这不是替你气呢吗。”

“别张，我不会说的。”吴彼随意地倚在靠背上，“不过你们那三瓶酒，我倒有法解决。”

“那就麻烦你了，”他走过来朝吴彼伸了手，“这次就当我欠你个人情。”

地跺脚，一时间整个会场飞狗，吵吵嚷嚷作一团。

上次从蓝星回来的第二天，齐石就已经查清了吴彼的底细。27岁，中肄业，父亲早年在工地活了意外，母亲随后改嫁远走飞。他和住在柳胡同的众多浮萍一样，无地飘在这座城市底层的淤泥之中。齐石不放心，又查了他的银行账，里面只有可怜的十九块三钱，转账记录确实有持续近半年的数额不等的还款，看来借了利贷这事的确不假。

三人在包间等着上菜，穆岛完全没心思吃饭，翻着手机通讯录思考着他的备选方案。甄友乾用手指敲着桌面，问吴彼：“你在这儿跟个王八一样一动不动，酒怎么来？”

“是真的，你们别看我这么穷酸，还是有不少门路的。”吴彼翘着二郎嘚瑟地晃着，“不相信算了，我还不想费这劲呢。”

“以后你再敢踏君归一步，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甄友乾扯了扯袖，对齐石安排：“你把他从内电梯带去，小心，别让媒拍到了。”

“要是假酒，我——”

“甄友乾！别打了！”

甄友乾看着他的型，上下动了动：“你可以试试看。”

吴彼仿佛于事件之外，此刻没人顾得上他，他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还给自己倒了杯酒，舒舒服服地观赏这场好戏。

所以甄友乾宁可相信他能来一袋毒品，也不相信他能搞来三瓶六四年的飞仙茅台。

“你听他瞎说！”甄友乾哼了一声，“他一个游手好闲的小氓，哪儿来的这本事。”

“我要是说了，你打算怎么死我？”吴彼一也不怵，指尖反而摸上了他手上的血，低声问：“是像上次那样吗……？”

穆岛彻底恼了，呵斥住了男人的动作。甄友乾骑在甄友傅上，听到他喊自己的大名，顿了顿，咬着牙挥下最后一拳，而后终于松开了手。

吴彼看着那白皙的指尖，不好在甄友乾面前驳他的面，只能不情不愿地握了一下。

他的睛盯着那些人，准确来说，是地盯着甄友乾。

“行了行了，我有病啊没事给自己找麻烦？”吴彼不耐烦地打断了甄友乾，“要是假的，我自己把剁了给你们当酒壶，行了吧？”

那男人不像甄友傅那么没息边打边嚎，他打架时闷声不吭，拳净利落，每一下都带着狠劲儿，即使脚腕受了伤，他也丝毫不落在下风。吴彼押了酒，辛辣的顺着往下走，燃了他中的一团火。他的目光一刻不落地黏在甄友乾上，将他凶狠的动作尽收底。

齐石，和白立一起将鼻青脸的甄友傅扶了起来，押着人去了。穆岛看着满地狼藉，也不说话，一坐在椅上生着闷气。

穆岛狠狠瞪了他一，别过不搭理他，脑里全是那三瓶酒。

把、我、、死？

吴彼正看得开心，突然被人打断，不地看了穆岛一，但只是一瞬，那睛就又飘到了甄友乾带血的指骨上。

说着他站起了，像大爷一样问：“饿死了，什么时候开饭？”

穆岛考虑了一下，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死当活医了。

“不用心，下午绝对让你们拿到。”吴彼正发着呆，被骂了一句有些不，拿着手机起了，“我去打个电话。”

甄友乾吃了瘪，正准备给自己添补两句，余光就瞥见了在一旁喝酒的吴彼。他皱了皱眉，瘸着走到吴彼面前，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酒杯：“今天的事你敢往外说一个字，我死你。”

他抿了抿，非常想过去帮他把那血了。

吴彼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如果此时还有另一个人在场，一定很讶异为什么他的神会近乎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