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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蕙席欢未极(h)(2/2)

傅节知他素来洁,也不再求,将人一把揽怀里,他红尖以示安抚,将话地拐到了一旁:“你这次可立了大功,回朝廷论功行赏,定少不了封侯赐爵。”

“阿摇,你还我吗?”傅节伸在他上,盯着他的睛,郑重地问

傅节的脸却一冷了下来。

偏偏柳摇一本正经地来找他商量,说想个中书舍人。傅节当时差没把白翻到天上去——皇帝边的中书舍人想他傅节的军师还不来呢,何苦讨这个没趣!

“可是那不一样……”柳摇低嗫嚅

一如下这般。

一回用这样的吻与傅节对谈,语气谦顺得近乎卑微。

柳摇轻嘤一声,随他一同跌了情的洪之中,脑中仅存的理智被席卷而来的快冲得一二净。

傅节回抱住他:“你当初早听我的,住在我府上,我们每天都能在一起。”

明明这样的景致已经足够赏心悦目,可不知为何,傅节的脑海中突然不受控制地浮现了另一个人的脸。

每回论功行赏,他都会在私底下故意打压柳摇,或是瞒报勋功,或是拦截赏赐。如此一来无论封爵还是官阶,柳摇永远都比旁人低一等。

于是决定这次换个方法拒绝他。

柳摇垂着睫沉默了半晌,面难得显些犹豫,字斟句酌地同他:“我不求封侯爵赏,只想……只想与主公同登庙堂。”

柳摇或许也猜到了有人从中作梗,但他一直不肯说破此事,只是会时不时在立了新功以后,小心翼翼地向他求一个官职。

节终于将晨起后的第一泡尽数喂了那枚贪吃的小里。

——一张淡漠清冷、端凝沉静的脸。

“那就别想那么多了,永远留在我边……”

就像宋斐那样。

“我当然你。”柳摇应声而答,望向他的目光直白而真挚,烈得像两团炬火。

然而下,柳摇正偎在自己怀中,一双睛又又亮,殷切的目光中隐隐着几分生怕被拒绝的忐忑。傅节一见他这般模样,心底蓦地变得柔无比。

这自然是极不公平的,但柳摇向来不受同僚待见,因此并没有人愿意替他;宋斐倒是与他提过一次,也被他糊糊地敷衍过去了。

下人红微张,双颊生绯,一鼻尖玲珑腻,闪着细碎的光;几缕散逸的发丝胡黏在汗津津的腮边,更有数绺顺着畅的颈线伸到了前,仿佛雪地上斜欹至窗畔的梅枝。端的是活生香、风月无边。

他不明白柳摇为什么就那么想朝官,他素来瞧不上天,朝中实权又都掌握在自己这个大将军手中,在他府上幕僚可比那虚有其表的朝臣威风多了。

攥握在前被褥上的那只手已然有些僵,指节泛着过度发力之后残余的冷白,松松倒扣在浅碧的褥上,宛如一只力竭之后从云端跌落到草地上的白鸟。傅节怜地伸手掌严严罩上去,以指腹温柔挲。

这些年来,傅节帐下的幕僚亦有不少被他荐举去了朝官,例如柳摇心心念念的宋斐。如今朝中百官,或许能有一半是经他傅节的手推上去的。

柳摇眉一蹙,推开他的手恹恹回绝:“不要,怪脏的。”

可他独独不愿放手让柳摇离开。

傅节着掌下丰满的,再度将半其中。

他松开扣在柳摇腰际的手,神情落寞地转过,叹了气,悲:“如今阿摇也开始嫌弃我了,到底还是陛下边好。自古权臣几人能得善终?指不定将来某一日怒天威,一碗毒酒赐下来,我又岂敢不当成汤喝下去?跟着我,确是没什么前景可言,还是早走的好……”

最后自然是被他以路途艰险为由,半哄半骗地挡了回去。

“主公说的什么话!柳摇岂是这般势利之徒!”后那人果然急了,手忙脚地靠上来环住他的腰,挨在他颈边仓皇解释,“我只是想……主公上朝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在一起……”

其实柳摇已经不是第一次向他提这样的请求。数月前他亲赴西都平叛,得胜回京以后便向自己求过一次官;再往前,是去年五月的济之战,柳摇献离间计成功分化城中叛军,己方军队由此大获全胜。彼时天还被困在西州贼将手中,闻讯大喜,竟派人偷偷送了嘉奖的诏书过来,称赞傅节讨贼有方,还有模有样地在诏书中放言要为立功的将士们加官爵。话既说得漂亮,姿态也得够足,可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白板天,手里哪有官爵可分给群下?就算他发得了官印,也发不起俸禄和仪仗,要之何用?

柳摇平素虽然放旷,遇事却极有分寸,所求皆是中书、御史一类的低阶朝官。其实凭他的才能和军功,本该早就不止于此了。

可他时至今日却仍只是大将军麾下一个不起的军师。

他伸两指住柳摇一片柔嫣红的细细把玩,没没尾地哄:“用嘴给孤一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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