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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都是好好油。”焦赞小声说。

“好汉爷，这是我儿，爹娘早五年前就死了。下只跟着我找饭辙，家里没有能联系得上的亲人了。我一辈没儿，两个女儿都嫁去了，家里只有一个老婆相依为命。我们是真的没钱啊。”

屋里比外和了不知多少。地上盘着地笼，地中央还笼着火炭。焦赞坐上为首的太师椅，随手从怀里掏手帕来枪。

内发生了一场极严重的内斗，熊瞎受了不轻的伤，好不容易才跑来。

“黄鱼村！我住黄鱼村！远了，劳烦好汉爷了…”

“哥哥，咱绑了两个苦命穷鬼回来。”

张贵满的汗，弓着腰对孟梁告饶。

焦赞：“怪我，怪我一开始忘问了。哎，你俩，给他俩松开。起来吧，站起来吧，别跪着了。”

“一会儿，我找俩人送你俩下山啊。”焦赞说，“我们儿不劫黄鱼村的。”

熊瞎亡过程中被孟梁救下，悉心照拂。并在他痊愈后让他了二把手。他心里激，想起幼时听书，书中曾说古时有孟良焦赞两个结义兄弟，情同手足，生死不弃，故而自命名为焦赞。理说他应叫孟梁大哥，但他已有三十余岁，孟梁不过二十四五岁，实在叫不，平日里便只叫他“孟儿”。

“也是晦气。”焦赞啐了一，忽又想起了什么，说：“他俩说他俩是给徐家村地主徐长禄事的，不如敲他一笔。”

“妈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留着也没用，宰了吧。”

“谢谢好汉爷！谢谢各位好汉爷！”

焦赞说起了气话。

孟梁笑着说：“把那三斤心留下。”

孟梁听着，睛都没抬。等张贵说完最后一个字才抬起来对焦赞笑笑。

张贵这才明白这些人不是在哄他，是真要放他们，而且竟然连东西都还给了他。

“万行不通啊两位好汉爷！”张贵说，“徐长禄了名的铁公，抠得很，他…他有个小老婆。自打娶了那个小老婆，连大老婆房里的丫都支给小老婆用了。他那个大老婆连挑都要拜托我们这些长工。这样的人，不会为了我一个老和一个小掏赎金的！”

这匪窝里的儿孟梁报号“蛮菩萨”。年岁虽小，却颇能服众，很受兄弟们。孟梁量不，站在众人间几乎称得上是“瘦小”。小脸圆短下寸，脱了外的貂大衣那二尺的窄腰便显无疑。饶是这样，也没人敢小瞧焦赞。他的故事可传奇得很。

张贵和大斗仍战战兢兢的缩着手看着孟梁。孟梁脸上没什么好脸，但是瞧着也不像生气。

孟梁对焦赞说：“你们劫来的东西也还给他俩。”

“这事儿闹得。”焦赞直起腰，朝着孟梁笑几声。

大斗说：“还有三斤心，徐长禄让我俩给他二姨太买的。”

“二位第一次来吧？大概不知规矩。我给两位讲讲。我们给两位定个价，写封书信，两位画个押，由兄弟们送到你二人的家里。等钱到了，就送二位下山。”

焦赞：“好。”

孟梁皱着眉，没说话。

张贵打开始说这句话，就看见这瞎了只的土匪和上坐着的儿都变了脸。还以为是他们嫌黄鱼村太远觉得犯不上。

“别别！”张贵叫起来，“爷，好汉爷，我这些年攒了十块大洋，是给我和我老伴儿攒的棺材本，您只要不嫌少，我这就修书画押！”

张贵和大斗跪在地上，嘴里的布条终于了去。

“行啊，”焦赞站起来弯腰看着张贵，“说说你住哪。”

“都是和油吗？”孟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