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儿，”还不待孟梁说话，焦赞先揽过了孟梁的肩膀，“借一步说话。”

“原来生女人我就活该只有被男人睡这一条路，是不是？如果，我能证明我不比男人差呢？”

孟梁站在地上看傅兰在那哭哭啼啼，只觉得脑袋又疼了几分。

焦赞也吓了一，扶住孟梁的，看他脸发青，这才想起来问他怎么了，是不是上哪里不痛快。

孟梁咬着牙笑，说：“走了一个小糖又来一个傅兰，咱们雾林山倒是断不了女人了。不过既然哥哥说话了，就留下她吧。”

孟梁：“练武，打枪，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夏天务农，冬天打猎。”

傅兰翻了个白：“大当家，你不用在这怪气地糟践我，我只问你，我现在还比不比这里的男人差。”

焦赞“哎”了一连串，握住傅兰细瘦的手腕。

角落里，孟梁抬有些揶揄地看着他：“怎么，想让我把她留下？”

孟梁看着傅兰，良久，回训斥蔫儿把：“小，看看人家，一个女人都比你敢打枪。你还不如个妇人家。要我说把傅兰留下，你去给徐长禄当小老婆吧。”

之后，看他那样惊讶才知他本没想赎我呜呜呜…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叫我那样丢脸地回去。我回去的时候，我的东西已经都被他或卖或当理了，连一件衣服都没给我留。那个养的杂，还说我不净，不要我了，打发我去活。说不也行，他即刻找牙人来卖了我呜呜呜，这个狗东西，我不跟他了，我要土匪，我要杀了他！”

傅兰拎着枪走去，走到打枪的场地里，抬手向靶开了三枪。

“谁说她能留下？她已经被我撵下山了。雾林山就不是女人该呆的地方，你别拿我这当明镜悬的公堂。趁我还没改变主意把你留下给我这些弟兄们利利之前，赶！”

傅兰：“你手下这些弟兄每天都什么？”

“胡闹，”孟梁说，“你个手无缚之力的妇人家怎么土匪？你想我们还不要你呢。我念在你也是因为被我们绑过才糟了这事，不拿你怎么着。你既然说徐长禄不是好东西，你自己再去寻个好人家嫁了不就得了。”

傅兰：“大当家，您上。”

傅兰哭着摇：“我不想靠男人活了，我上次被你们掳来，你们这不就是有个女人吗？为什么她能留在这，我却不能？”

孟梁嗤笑一声。

傅兰被孟梁吓到了。良久，苦笑一声，抬起泪直视孟梁。

“咔哒”一声，是傅兰给枪上了膛。孟梁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傅兰的枪法其实并不好，三枪有两枪都脱靶了，只打中一个三环。但还是足矣叫众人到惊奇。会用枪的女人不多见。一个是没机会，另一个原因也是手枪大的后坐力不是每个人都承受得住的。

焦赞笑着拍了拍孟梁的肩。这一拍不要，焦赞手劲儿大，再加上孟梁昨晚被人日了半宿，今早又骑而归，早就了。差被焦赞这两掌拍跪下去，下意识抓住焦赞的袖保持平衡。

焦赞搂着孟梁远离了人群，那些人看这两个主事的走了，纷纷围上傅兰七嘴八地问她跟谁学的用手枪。

焦赞忙一边拦着一边把枪拿回来，说：“我的姑，你可省着用这弹。你知现在弹多难整呢吗？”

焦赞满答应。

孟梁笑了：“你怎么证明？”

大家哄笑起来。蔫儿把在这笑声里涨红了脸。

孟梁：“你叫她拿去，我看她能作什么幺蛾。她连膛都不会…”

孟梁摇摇，迟疑了一下，又，说：“昨儿没睡好，着呢。哥哥去叫人帮我烧吧，我想洗个澡。”

傅兰了鼻，撇下棉被下炕从焦赞腰里那把盒枪。

焦赞嘿嘿笑着，说：“她下山了也没有地方去，现在世，她个嫁过人的，还是过人家姨太太的，更不好找人家。我看她也是个有的，什么都敢学什么都能，不如就留下她，咱们起码算多个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