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秦薰说。

“我……不太能吃辣。”张芸客气，“不过没关系，小薰刚才不是说要吃辣的吗，少抹辣我也能吃。”

秦峯带着歉意地向张芸了，张芸立刻笑了：“别再歉了，是我不请自来，小孩嘛，闹别扭很正常的。”

“啊，好……”张芸尴尬地收了声，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哎，我还没自我介绍对吧？我是张芸，弓长张，草字一个云朵的云。我该怎么称呼你呀？”

“什么？”秦薰突然站直了，靠到窗边，好像是真的没听清一样。

“啊，你们还没吃晚饭吗？”张芸丝毫没有被打断的尴尬，反而惊讶地问，“我还以为……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不打扰。”秦峯歪了歪脑袋，从秦薰胳膊肘和的夹中问，“你要是没吃晚饭的话要和我们一起吃吗？”

秦峯有些尴尬，挥了挥手却没挣脱开：“小薰，你别这样。”

秦峯回过神来，想要制止，张芸却先一步说了来：“他没跟你说吗？我是他相亲对象啊。”

大约二十分钟后，秦薰带着查嘎回到院里时，烤得外焦脆，内里柔的羊便炉了，腾腾气飘到窗外，连刚吃过的查嘎都吐，呼哧呼哧地滴着。秦峯看他可怜，脆又从羊上切了块丢给它。秦薰“哎呀”了一声：“不行，辣的不能给查嘎吃！查嘎，吐来、吐来！”

“让他吃吧，没加辣。”秦峯说。

“小薰……”秦峯有些无奈地放下手里的刀叉，走到窗边摸了摸他的脑袋，“拜托了，就今天忍一下，好吗？”

“为什么？”秦薰皱眉，“为什么要问关于叔叔的问题？”

秦薰闻言大惊失，瞪圆了一双睛，眉张地挤一的鸿沟。他收了收手指，低声用蒙语抗议：“我不要！不要和她一起吃饭！”

“不要！”秦薰一咬牙，“你说好的，你明明说好要放很多辣椒！你每次都是这样，约定了，但是不！说回来，不回来；说放辣椒，不放辣椒；说喜我，也不喜！”

张芸摇：“是我来得太突然了。抱歉啊，小薰。”

“我听我母亲说你是小学老师的，看来的确很适合这行。”秦峯也跟着勾起嘴角，他很快就低下了，便没发现张芸有些落寞的神。秦峯平日除了研究，剩余时间最大的兴趣就是饭。洗手池下面就是一台烤箱，空间足够将羊整只放去烤。晚餐只有两菜，烤羊和沙拉，准备起来非常便捷。只是到腌制羊时，遇到了些小麻烦。

秦薰听她这么说，不敢置信地回盯着秦峯：“你让她这么叫我？只有你可以……”

张芸看着秦峯手里橙红的辣椒粉，面难。秦峯正拧开盖，打算整瓶倒在切开的羊上时，注意到了她的神情，于是动作一顿：“怎么了？”

“……嗯。”秦薰不情不愿地了，闷闷不乐地翻窗，去院里和查嘎玩了。

“我的羊呢？”秦薰不依不饶地着秦峯的手，甚至还将五指嵌他的指，同他牢牢地十指相扣，“说好的，很多很多辣椒的。”

“小薰。”秦峯的声音带了几分严肃，随即又恢复往常温和的样，“别这样，好吗？”

他这一串下来砸得秦峯脑袋一嗡，下意识就往后退了半步靠在前来看情况的张芸上。这一幕落在秦薰里，他更是直接红了眶：“你——”他蹩脚的汉语平不足以让他说什么，只能龇牙咧嘴地瞪着两人。

秦薰抿了抿，戒备十足地回答了一串张芸听不懂的话，可她要再问，也得不到任何回答。她只好又说：“我和秦峯也是刚认识没多久，关系肯定没你们好。”这回她总算得到秦薰的肯定，于是继续说，“所以我以后还得问你很多关于他的问题呢，到时候都得靠你啦！”

“那、那个，小薰是吧？”张芸坐立不安，想要解释什么就被秦薰打断：“不许你那么叫我！”

秦峯有不敢看他，低将羊切成一块块，放到三只盘里：“下次再给你辣的好吗？明天去买，客人不能吃辣，今天先忍忍，乖。”

“啊。”秦峯看了窗外，秦薰不在院里，查嘎也不在，应该是去散步了。他叹了气，看到张芸充满歉意的表情时苦笑：“没关系的，今天就不加辣了。”

去一个多月了，他完全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以至于张芸得自己跑来找他。想到这儿，秦峯还有些过意不去，他挠挠鼻正想说什么，秦薰就闯他们之间，把张芸抓着秦峯的手挥开，又握着秦峯的手掸灰似的拍了拍。他一张瑰丽漂亮的脸皱成一团，左右闻了闻，这才：“不许握。”

“小薰，乖。”秦峯摸摸他的脑袋，“不好意思，他有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