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

正因如此，顾薏父女俩显得与众不同。

顾薏：“我拒绝。”

他懒得和顾薏废话，转而嘱咐后的造型师：“刘海眉以上，其余下以上，染黑，打薄。”

没“视察”几分钟，他接了一通电话就要离开。

顾薏眨眨：“叫什么？”

“这么说，我是唯一一个走后门去的咯？”

顾岷恨不得拿起剪刀亲自动手。

她习惯地伸手顺发，抓了个空，只剩不到三十厘米的小半截。

宿舍是六人间，上床下桌，顾薏住二号床，位置不错。

女儿：“是你非要把我到这里的，我才不想考。”

“顾薏。”

顾薏把自己的床卡扔到她桌上：“我叫顾薏。”

两位刚到的家长排在顾岷后面，了会汗，好意提醒他：

“我叫宁卉瑾，你呢？”

行了，他不说话。

宁卉瑾刚才无意听到顾薏爸爸说了句“去校长办公室”，很想问，但又不好意

宁卉瑾：“故意？故意什么？”

顾薏还想挣扎，却被父亲住肩膀。

荒郊野岭，穷乡僻壤，偏远山区……

“几万就能的初中，和全省最好的中怎么一样？一中是中考排名收学生的，要不是恰好赶上今年初中重建，我们公司免费承包，否则送一千万他们也不会松。”

小姑娘霎时没声了。

顾岷微笑：“已经去过宿舍了。”

“你好，你还不知吧，要先领孩去宿舍报，再来这边办学手续。”

学手续办，午后刺目的日光斜斜照架空层。往来此的家长刚经历了搬行李、收床铺、清扫宿舍的活儿，个个面红耳赤，挥汗如雨。

荒凉的街突然变得拥挤，容州一中校门内外，成百上千辆轿车堵得不通。

父女俩同时瞥见一辆玛莎拉跑车。

顾岷到底陪顾薏去了一趟宿舍。

“我去趟校长办公室，等会直接走了，你在这要乖。”

顾薏撇撇嘴：“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钱去的。”

顾老爹：“把你凄惨的表情收收。”

右侧低矮的村落中冒几幢红砖白瓦，恢宏大气的建筑与周遭形成鲜明对比。

“不想上学可以，把建校费还我。”

顾岷：“唯二。我们负责教学楼，还有另一个公司负责办公楼和图书馆，他们家是个男孩。”

顾薏的睛闪了闪：

第一个同她说话的是三号床的女生。

男人的西装衬衫一丝不苟，服帖的长几乎不见褶皱。他站在队尾排队办手续，漂亮纤瘦的小姑娘蹲在他脚边玩手机，短短发下一截雪白的脖，发极黑，衬得脖颈更白。

“爸，初中也说要剪短，我留着长发，没人敢说三四。”

父亲：“学校里不只你一个有钱人，人家都能自己考来。”

父亲：“……”

***

顾薏小声嘟囔：“你本没去，行李是司机搬的，宿舍是保姆整理的，别人都以为他们才是我爸妈。”

顾薏耸耸肩，不置可否。

“容州一中和你的私立初中不一样，你必须遵守校规。”

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顾薏脑袋里飞一连串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