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愣愣地沉默了好一会儿。

棠宁自己也有发愣。

蒋林野抬看看诊室，又低看看她：“谁跟你说什么了？”

蒋林野一顿，皱起眉：“什么？”

但是才觉得，这段对话……

顿了好一会儿，他才哑声问：“她告诉你，我的父母什么？”

“所以，徐旻枫也没撒谎。”可是回忆到了这里，她反而冷静下来，“你娶我就是为了报复我？蒋林野？”

“别说了，棠宁。”蒋林野呼不稳，有些急促地打断她。他的记忆同样被唤醒，她明明已经失忆了，为什么还能想起这一段。

她想问你是在等我还钱吗，话一，成了一句：“你喜的人是徐旻枫吗？”

棠宁不打算隐瞒：“我今天遇到徐旻枫，她告诉我一件事，说你的父母……”

不仅如此，后来棠宁竟然把她这个拥有智慧的小宝贝闺也抛弃了。

偏偏想起这一段。

她惆怅地告别盛星来，惆怅地走诊室，惆怅地抬起，看到站在外面偷听的蒋林野。

——“谁告诉你的？”

甚至大半夜地，难过地跑到她家里来问，蒋林野是不是永远不会喜我。

——“今天有人告诉我一件事……”

她想起两个人在结婚纪念日时的争吵，想起自己歇斯底里，甚至想起后来的粉钻.avi。

当时看你俩关系好像真好的，不好意思跟你说……但是，我到现在都觉得。”盛星来恨铁不成钢，“像她那把婊写在脸上的人，也只有你这天真的蠢货，才会把她当朋友，还把她的鬼话当真。”

蒋林野没有说话

从她提到父母二字起，蒋林野脸上的血开始以可见的速度消减，好像被翻了最不想听见的名字，角迅速泛白。

她突然顿住。

盛星来能说什么？她又不能当着棠宁的面说徐旻枫是个傻你离她远。她只能安她多回去跟小蒋一下，以及别太把别人的话当真。

他耳朵故障了吗，这什么匪夷所思的问题？

她本来只是想借着徐旻枫，试探一下蒋林野。

下一刻，棠宁又皱皱眉，摇着自言自语：“算了，你应该看不上她那样的。”

太熟悉了。

几乎一模一样的对话，就算脑忘记了，也能轻而易举，替她无接上下一句对白。

棠宁：“……”

棠宁张张嘴，无话可说，被般的惆怅包围。

“……但是如果我是你，我现在一定不在这里庆祝这个纪念日。”棠宁突然到心慌，她有些茫然地低声喃喃着，肩膀微不可察地颤抖起来，“我去给父母上香，告他们在天之灵，我……”

但从棠宁之后这几年并不愉快的婚姻生活来看，盛星来说的话，她并没有往心里去。

——“我忘了，但是……”

她不知后面是什么，徐旻枫今天只话说一半，就被傅采采打断了。

像是刻在骨里。

盛星来无情戳穿：“你的智商就是从结婚开始降低的，一去不回。你老公可能是个黑，会走别人的智商。”

棠宁难以置信：“我有这么蠢吗？我记得我中时还聪明的？”

过往好像又在前上演了一遍，时隔这么多年，他仍然到心意被辜负，也仍然不知该怎么对待她：“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