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

脑不记得了，仍然替她记得那些久远的情绪。

“可是蒋林野。”她说，“我现在还是很难过。”

所以那时候，他冷笑：“离婚？你想都不要想。我有一百方法让你净，了这门，你爸

“明明考前就下定了决心，可你国之后我还是忍不住翻你的博客，忍不住想，蒋林野那里是什么时间，蒋林野那里是什么季节。”她语速很慢，微微垂着，“明明车祸之后撞坏了脑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前段时间还是一直梦到你。梦到我鼻炎的时候你替我，梦到你生病的时候我给你煮东西。”

蒋林野很想打断她澄清一下，他可能不小心表达过类似的情绪，可他从没有说过不喜她。

系都没有，她什么都不知。

蒋林野静静地望着她，隐秘的不安从心里慢慢升起。

那时候，她也这样说：“反正你只是想报复我。”

他忍耐了很多天，也等了很多天，就在他实在忍不住，纠结着要不要跪下歉的时候，棠宁发了她的请求：“我们离婚或者分开一段时间，好不好？”

“所以我在一个月之前，发现我们俩好像……好像结婚结得没什么情之后，就下定决心，要结束这段关系了。”棠宁没有看他，望着窗外，语气平静，“我以前也下过很多类似的决心，十四岁的时候朋友撒谎说我抄了她的作业，我决定再也不要跟会撒谎的人朋友；十八岁的时候我喜的男孩说他不喜我，我决定再也不要主动追求不喜我的人。”

“我每一个决定都得很脆，也从来没有后悔过。因为每结束一件事，都会想着，‘从现在起就有类似的经验了，以后再也不会现这让我难过的情况’。”但棠宁好像并不太在意他究竟喜不喜她，停顿一下，低声说，“所以我在过去一个月里都以为，我也能这么脆地结束我和你这段……我到现在都不知到底是什么样的婚姻关系。”

他一边觉得生气，一边又到委屈。心里的小人还看闹不嫌事大，颓然地坐在地上叨叨：老棠总和棠宁不愧是父女，除去长得像，两人在冤枉人上都颇有天赋。倘若这对父女生在古代，必然造就许多冤案。

十八岁时与其说是决裂，不如说是他一个人落荒而逃。起初不知该怎么面对她，后来不知该怎么面对自己。

可他又不敢贸然打断她。

“‘喜不喜’好像不是一件可以立刻下决心的事。”到了这儿棠宁才发现，她的难过本就控制不住。好像藏着一个小匣，里面满了她忘记的事。

蒋林野嘴上这样说着，却不可避免，被她的难过染。前的场景几乎是四年前的纪念日重现，但她不记得了，他只一人，被留在过去。

棠宁沉默了一下，缓声：“我爸从小教育我，不是一段关系还是一个合作项目，一旦真的行到了让双方都非常痛苦、想要中止的地步，一定要及时止损，不要陷沉没成本的怪圈。”

蒋林野像炮仗一样被燃了。

当初的粉钻.avi之后，迎接他的是漫长的冷战。棠宁不想跟他说话，而他拉不下脸去解释或者歉。

“棠宁……那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