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她隐隐约约有觉，又无法完全碰到。

天塌地陷，世界陷一片黑暗。

“扯远了。”下一秒，蒋林野自己把话茬拉回来，“你晚上想吃什么？”

“不止是我，每一个人在人生岔路的选择，都受限于他的家、父母、生长环境，以及他自己的界。所以我从不后悔我选过的任何一个选项，也没觉得我错任何一件事。”蒋林野与她对视，语气很平静，“如果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场悲剧，那造成这个悲剧的源，一定不是那个人自己。”

蒋林野也很久没被她这么专注地看着，她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听自己说话，无论什么内容。

耳边猝然传来爆裂声，几乎同一时刻，她被一大力从后拉住，整个人趔趄着，被人用力。

两个老人刚刚指纹打完卡，正想拉门往里走，突然听到背后传来清亮的喊声。两人齐齐回过，看到一个气吁吁冲着他们狂奔而来的年轻女生：“那个里面……”

“你们不要去！”

明明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却还要被她委屈地小声指责：“你理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不算个角

她急匆匆地带他去医院，担心这伤会影响他的肩胛。

棠宁突然反应过来，一把甩开前夫，百米冲刺往前跑。

棠宁的“红油小火锅”生生卡在嗓：“红……烘焙的那小糕也可以，我不是很饿，打算自己回家。”

厨房内爆炸，大块玻璃从二楼半空掉下来，砸到什么东西上。短暂地停顿，然后噼里啪啦地在地面上碎裂。

蒋林野听她这么说，不由得停住脚步，若有所觉，抬起。

棠宁张地揪住蒋林野的针织衫，她看不见外面，只听到一声克制的闷哼。

两个人已经走了园，这个方向是朝着老人们居住区去的，空气中馥郁的香气息被远远地抛到脑后。

蒋林野面无表情地抬起，盯住她。

棠宁的注意力瞬间被拉回来，又兴奋起来：“我想吃红……”

她微微发怔，没有来由地，想起很久之前。

蒋林野不解：“什么？”

有类似的场景，考试之前，两个人一起去旧教室打扫卫生，书柜上金属教没有放稳，棠宁不小心撞到书柜，就直直朝着她砸下来。

“那个……”他正一言不发地沉思，棠宁突然扯住他，小动似的到嗅嗅，“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

棠宁皱皱眉，一边耸鼻，一边环顾四周：“总觉得这味像是……”

棠宁撞在蒋林野上，脑袋短暂地嗡了一声，旋即立刻反应过来，他把自己的外罩在了她脑袋上。她嗅到铺天盖地的男人的气息，是她最熟悉的零陵香豆。

但最终也是蒋林野冲过来拉住她，替她挨了那一下。

蒋林野眉峰微聚，一下想不到别的理由叫她留下来吃晚饭。红油小火锅也许能诱惑到她，但想都不要想，这辈都不可能。

二楼的房间是封闭的，对着路的这一边是公寓厨房，映着明亮的天光，隐隐能看到闪动的火光。

棠宁眨眨，被他说得有蒙。

总觉得他好像引申到别的事情上去了……

棠宁话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