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不是很确定。

宁宁没有说话。

犹豫一下，她问：“前几天，你好像想约我回家客。”

棠宁没有立刻给他回复。

“对不起。”棠宁站在架前，脸上抱歉的神，“我在想公司圣诞节的事。”

可听见这句话，他愣了一下，突然急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可蒋林野误会了她的表情，小狐狸的神情看起来真是纠结，他以为她又难过地在心里偷偷哭泣。情绪互相染，他心里的小人也跟着难过起来。

夏方觉低笑：“你没休息好吗？今天怎么老走神。”

“你再给我一时间，好不好？”

更重要的是，她记忆里中时代的蒋林野，完全不是那个样。

“最近大家好像都在准备圣诞节，哥哥的公司也是。”夏方觉很擅长接话题，笑着看她，“他给大家准备了很多节日礼，是用来奖的。你们是不是也有这个环节？”

我只是关心你……

棠宁手一顿。

“我听说，你们公司圣诞节要在游乐园游园活动。”夏方觉帮她给浇，光透过玻璃房大的透明穹落下来，被筛成一束束，“我可以去吗？我很擅长抓娃娃的。”

她觉得不能这样下去，要么彻底想起来，要么永远别想起来了。这样时不时被突如其来地回忆杀闪袭，她觉得自己都快神分裂了。

她现在几乎可以百分百地确认，过去五年，她拥有一桩失败的婚姻。那些记忆碎片没办法拼凑完整的五年，她最开始觉得全是蒋林野太狗的错，可经过徐旻枫的事情之后，又觉得自己也……也……

过去在心里预想过很多遍，如果有朝一日他向人低，是什么样。

“对。”提到这个，棠宁明显活过来，小动似的，睛亮晶晶，“简薇准备了很多绒玩，我也好想要。”

蠢的。

“可以是可以……”棠宁有些犹豫，“但我担心那天会很忙，没空陪你玩。”

她微微垂着像是在思考，细碎的额发垂落，鸦羽般的睫覆盖下来。

在上的态度，实在有欠治。

意识由远及近，棠宁猛地回过神：“啊？”

“嗯，我知。”夏方觉毫不掩饰，“很巧，养老院事那天我刚好回家吃饭，听她说了那件事

想留在你边。

可我究竟应该怎么对待你呢，你也是我的家人。

……又是怎么从一个人，被摧残成了一个狗男人。

蒋林野脊背笔直地站着，病后苍白，神也显得清淡。

这句话说，他自己也愣了一下。

哪怕再迟钝，她也察觉到了夏方觉态度里这微妙的暧昧。

他难受极了：“宁宁……”

而他声音发哑，低低的，以恳求的姿态，几乎跪尘埃里。

他也百莫辩，不知该怎么解释：“我……四年前没有，现在也是。”

……没想到这么顺遂。

“我可以改的。”蒋林野有急了，不假思索，脱而。

“没关系。”夏方觉温柔地笑，“我看着你玩就好。”

棠宁脑有些，一时间想不到说什么。

有人叫她：“小棠，小棠？”

***

他语无次，棠宁突然有累：“可你四年后还在跟我说一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