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修的运动装，衣服上挂着收声装置，逆着光，脸上挂着几乎是招牌的大大的笑脸。

蒋林野觉得刺，微微眯起，太突突直。

“因为你的项目，就是被蒋大哥亲手拦下来的呀。”

可现在这心情发生变化，他更多的时候，到无所适从：“宁宁，两年前是因为……”

蒋林野觉得，这局是真他妈难破。

为什么他走到哪里，都会遇到这个人。

棠宁也不是完全没恢复记忆，只不过想起来的全是他年少无知造的孽：）

老实说，他现在很矛盾。既希望棠宁能想起过去的事，又希望她忘记那些难过的往昔。现在的她比过去开心，如果可以选择唤醒回忆就好了，他只想保留婚后第一年，和棠宁喜他的时光。

这回复太可疑了，棠宁不满意：“所以你是知原因的？那就不要避重就轻好不好，你不希望我想起更多的事吗？”

可棠宁只转过去一瞬，很快就又转回来：“因为什么？”

他话没说完，背后草丛传窸窸窣窣的响声，棠宁回过，看到从小山坡上利落地下来，落在两人面前的徐旻枫。

“我没有不看好那个项目，给你使绊是因为我脑有病。”前半句话是对着棠宁说的，但后半句他转过去，是对着徐旻枫。

林中安安静静，光透过大的树冠，无声地垂落。

棠宁现在完全不想知自己两年前有没有信徐旻枫的话，她抖落她落在肩膀上的手，仍然只看着蒋林野：“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说？”

轻而易举地，激发他藏在骨里的破坏和占有。

徐旻枫有恃无恐：“你们早就没有在一起了，也不必再维持夫妻

蒋林野微怔，话不经思考，脱而：“我以为你会先问她。”

棠宁固执地望着蒋林野，他不得不跟她对视。他有时候害怕棠宁这目光，倔认真又不服输，喜一个人时烈得像火焰，不喜的时候脆利落，从不回。

停顿一下，她转看蒋林野：“是不是，蒋大哥？”

为什么。

你妈的。

蒋大哥微微抿着，没有声。

想困住她。

蒋林野形微顿，表情变得微妙，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现在开也来得及，两年前的实店并没有比现在的实店盈利更多，推广的话，现在并不晚。”

蒋林野眉峰微聚，脸上浮现可见的犹疑。

“不用。”蒋林野心里突然有些好笑，他觉得现在的棠宁比过去任何一个时候都更像总裁，以及他过去曾经想要、但一直没有得到的，所谓的“最佳模式”，好像在这个时候，神奇地达到了平衡。

不过就目前的状况来看……

“……我有病吗，当事人就在面前，我为什么要去问她。”棠宁也觉得睛疼，不想看见徐旻枫，“快说。”

在临市开线下店了……可是为什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开？”

想折断她。

蒋林野神很淡，只是疏离，拒人千里，以致看不喜怒，“没人教过你吗？当着本人的面造谣，会很容易被打脸。”

“这题我会。”可徐旻枫过来，快快乐乐地抢答，“因为蒋大哥不看好你的项目，所以想办法叫停了。这件事我是跟你说过的呀，你怎么又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