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家里人多多少少会护着她一些，可这事儿到徐家爷爷那儿，徐旻枫怎么也落不着好。

这人活着活着，怎么就又活回二十来岁了……

棠宁小半张脸埋在茸茸的围巾里，一双明亮的，抬看他：“喔，我是狐狸，那你是一只什么？”

蒋林野脚步微顿，向她坦白：“有，但最终选择是她的。”

“那你长见识了。”蒋林野指指自己，一本正经，“我就是。”

上一次见到这样的神情好像已经是在五年前刚结婚时了，哪怕婚礼匆匆忙忙，他依旧亲力亲为将每个环节都安排得细致妥帖，当着所有来宾客人承诺时，表情认真而虔诚。

她家里人从一开始就不想让她混圈，何况了这样的事，再加上蒋林野已经明确表示过，如果她还要留下来，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好过——

蒋林野快被萌化了，凑上去牵她的爪爪，声音低低的，嗓音带儿哑，耳畔卷过一丝说不清不明的暧昧气息：“我们牵手牵过了，拥抱也抱过了，现在只差再接个吻，我是不是就能……”

可棠宁搓搓爪，不知怎么，有开心。

小狐狸微微低，尖耳朵不自觉地摇一摇，尾也跟着轻轻摆动。

可是又有一……

#徐旻枫宣布退娱乐圈继续学业#

蒋林野不假思索：“狼。”

有幻灭，有不真实。

搁在半年前，就算杀了棠宁，她也想不到会有这一天。

蒋林野瞄了一，发现是她，立刻变得兴趣寥寥，“她家里人本来就不想让她混圈，走了也好，少个祸害。”

蒋林野：？？？

棠宁伸狐狸爪爪，搓搓脸。

狐狸换的季节。”蒋林野振振有词，“要多吃一，才能熬过冬天。”

蒋林野：“……”

“这事情，可以不跟我商量。”她半张脸缩在茸茸里，想了想，又纠正，“也不是什么事情都非得告诉我。”

“会告诉你的。”蒋林野声音很低，目光向下，手指向前，试探着去勾狐狸的小拇指，“以后

棠宁脑转得飞快：“我们品不一样，不能生活在一起的。再见蒋总，各自珍重。”

棠宁眨眨，没想过他作保证的样能这么认真。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结账的方向走。

“家养”和“孤狼”本就不沾边，棠宁心里好笑：“没有。”

“但这件事提前没跟你商量，是我的问题。”蒋林野思索片刻，认真地提，“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现徐旻枫这人这事了，如果非常不幸地又现第二次，我会预先跟你商量，再理。”

棠宁手机微震，她从袋里拿来，看见屏幕上弹一条新消息，是最新的搜前三：

说不清楚的开心。

微怔，她转过来，举着手机屏幕给前夫看：“徐旻枫退圈了？”

“不是，别。”蒋总赶伸手，卑微地拽住作势要走的小狐狸，“你见过草原上那……家养的孤狼吗？像牧羊犬一样，跟人类和其他草小动一起生活。”

他话没说完。

棠宁思索一阵，还是好奇：“跟你有关系吗？”

她竟然能跟蒋林野心平气和地一起逛超市，他扯着她撒似的开玩笑，说自己是一匹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