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转过，望着一片火红的面，低声说：“过去五年，我曾经有过一位愚蠢的枕边人，他暗恋我很多年，但一直不肯开喜。连他都不知的事，你又是从哪里知的呢？”

“也许我知的不是全。”小狐狸搓搓脸，觉得蒋林野最大的问题在他与他父母的关系上，而不是他的父母与外界，“说不定还有别的。”

她不喜夏方觉，仅仅这一条，就够驳倒他的每一条逻辑链了。

停顿一下，她轻声补充：“甚至直到现在，都有传言，说他父亲后来死在狱中，也和我爸爸脱不开关系。”

也许隐隐觉到了，可她在朋友圈表现的姿态永远岁月静好，蒋林野每一次想问，她都拒绝跟他。

夏方觉找不到别的借，有急了：“我只是想参与你的生活。”

——棠宁想。

他一直在回避话题，棠宁和煦地笑起来：“我没有怪你，班长大人，我的人生跟你没有关系。你就不能坦儿承认，曾经盗过我的QQ和微信号吗？”

自从四年前她和蒋林野婚后闹掰，就锁掉了自己空间。那些消息除了她自己之外，任何人不可见。

所以连时时刻刻关注她动态的蒋林野也不知她在空间里有多少碎碎念，不知她背着他每天都叨叨地不开心，不知她有一肚黑泥无倾诉。

夏方觉微微皱眉，这段往事他知的不算多，传耳中最后只剩三言两语，说不清哪条真哪条假。

她语气这样平静，让夏方觉有些难以开。

需要什么逻辑啊。

斟酌一阵，他找到切：“很抱歉，前几年不在你边……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错过你的人生了。”

可他现在看不明白棠宁：“你从没想过，中时他接近你，也是有目的的吗？”

棠宁：“你不在国内，也不在我边，却比他观察还要仔细。”

的动态，都是不对任何人可见的。”

“曾经是合作伙伴，甚至是很好的朋友。”棠宁语气不改，顺遂地接话，“可是后来蒋林野父亲的企业问题，我爸爸怕被牵连，毫不犹豫地举报了他。”

她的中回忆实在太丰富了，可过去这么多年，一帧帧一幕幕，能留下来的记忆，几乎

他没必要跟蒋林野比较，两个人的优势完全不一样。

稍稍平静一下情绪，他冷静地指：“这件事是我不对，是我关心则……但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反向洗白蒋林野，这样很没有逻辑。”

“蒋林野的确也过很多不合适的事，但你觉得你用这样的方式，就很合适吗？”

“我——”夏方觉一时语，旋即立意识到，自己掉了棠宁的怪圈。

夏方觉略一沉默，挣扎：“是他没有观察到。”

榭上凉风拂，额前刘海被风带起来，扫得睛发。

“既然已经离婚了，就应该离蒋林野远一，你不知当初，他是因为什么才跟你结婚。”她毫无反应，夏方觉的觉从没想现在一样糟糕，不择言，“除了觊觎你背后的棠家，棠叔叔和蒋林野的爸爸以前……”

棠宁终于忍不住，笑起来：“到底是谁先接近谁？”

夏方觉这回是真的愣住：“你全都知？”

——这倒真没必要。

夏方觉形一顿，不自觉地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