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黎站起，“别告诉别人我回来了。时间也差不多，我先去机场等他们，我要看看她们究竟搞什么鬼。”

苏晴晴思来想去，觉得情况不明，应该兵不动，“走一步看一步，别怕，我随叫随到。既然你已经知他们的计划，任他们说歪嘴，时兴也不能卖，我去帮你咨询一下律师。”

苏晴晴怎么可能忘记陆鹤川？他们三人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时黎与陆鹤川情亲密，14岁时就定了亲，如果不是那场车祸、鹤川失踪，也许现在就是鹤川陪在无助的时黎边。

万一时兴集团真的不行，这两人为了让自己脱，一定会想办法将时黎卷去，每年被控诉经济犯罪去坐牢的法人不知多少。

苏晴晴这些年给人打工，畜生见过不少，脾气尤为火爆，痛痛快快骂了一通，她也仔细琢磨，帮时黎想办法，“你怎么录到这段话的？有没有可能是这两人误导你，故意让你听到的？”

时黎没要她安，直接将悲伤转为愤怒，狠狠咬住，用压抑的腔调喊一个人的名字，“陆商。陆商。”

时黎喝了咖啡，似乎冷静下来，回忆全过程，“前天我接到时琴的电话，她告诉我爷爷快不行了，让我尽快回来主持事宜，我当即定了夏威夷飞日本转机B市的机票，安排他们接机。我的印度室友见我着急，帮忙动用关系定了张直航票，从塔克起飞，比预计时间早了五小时，我也怕打扰他们照顾爷爷，也没通知，直接从机场去医院，没想到！”

“我送你。”

苏晴晴不敢开，也不敢换歌，她怕故意的举动会引发时黎更大的情绪波动。

后面的话时黎不想说，苏晴晴大致也能猜到，两贱人密谋侵吞财产恰好被时黎撞上。

时黎呆呆看着前方，“警方没有找到他的尸，他应该还活着吧。”

苏晴晴不知怎么安时黎，只能沉默。鹤川的那场车祸怎么看都像是人为的，为陆家开了十几年车的老司机，怎么会突然喝酒、酒驾呢？而且陆鹤川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想到现场那血模糊的司机尸，苏晴晴有些恶心。

鹤川下葬那天，天上下着雨，时黎将鹤川最的丢棺椁，看着棺盖合严。

苏晴晴还记得那幕。举着黑伞的时黎嘴苍白，她死死锁定角落里的陆商，两只睛仿佛要冒火来，苏晴晴甚至能听到她牙齿碰撞的声音，陆商照旧面无表情，冷漠与她对视。

豪门私苏晴晴也见过不少，陆商确实是最有可能杀害陆鹤川的人，只要陆鹤川死了，陆商这个私生就有可能上位，继承本该属于陆鹤川的东西，毕竟陆先生只有两个儿，

听完这首歌，时黎才慢慢开，“你还记得鹤川吗？”

苏晴晴看着沉默不语的好友，打开车载CD播放音乐，好死不死正好放到肖第二钢琴协奏曲，苏晴晴想要换歌已经来不及，时黎脸上的表情完全凝固，纤密的睫垂下，宛如一只停歇的蝴蝶。

一路上时黎都没有说话，车窗上隐隐约约倒映着一张模糊的脸，她还是鲜妍的眉目，只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平添几丝愁绪，漂亮的睛盛满迷茫。

苏晴晴知她无发的怨恨。

们嚣张！

其中痛苦、愤怒几乎要凝为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