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噙着一抹自得的笑，冯仪在旁边的铜盆里仔细洗净了双手，又将割玉刀在火盆上来回炙烤。待到准备完毕，他走到灯下，榻旁边。

不知过了多久，冯仪终于停了下来。他打开了修容膏的盒，将里面的膏细细地涂抹在了那女的伤上。那膏的气味顿时四散开来，呛得宋轻想咳嗽。

那女不住谢，冯仪则挥了挥手让她离开，谁知那女站着没动，又变得扭扭起来。

那女不舍的表情，情不自禁地捧着自己的脸，回忆起那令人惊艳的改变来。

宋轻提着一颗心，忐忑地在旁边观看着，不知那刀割开肤，疼不疼……

灯光映照着那一张兴奋的平平无奇的脸，割玉刀在灯下闪着碧的光。

宋轻在旁边看着，心里一阵阵地发冷，她自己都不知为什么会这样。理说对变好看的人，她应该是妒忌的吧，或者她应该羡慕亦或是祝福？

“当然可以！”冯仪有些赞赏地开，“你不需要扭，追求完是个很好

那女说话的声音都不敢太，低声：“听说，您还可以动上的位……我想，能不能帮我……”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搓着。

那女羞地了。

地。

“看你的样，是很满意了。”冯仪轻哼一声，，“每日早晨在伤上涂抹一次修容膏，疤痕会一日日淡去，七日之后则完全消失。你的肌肤也会变得细腻白皙如凝脂一般。”

还有这等好事？宋轻对那修容膏的惊奇又了一层，有了这么好的东西，还需要涂抹什么胭脂粉呀。

冯仪扫了一那女一平川的，挑眉：“丰？”

冯仪将刀拭净，尽上并没有沾上什么；他又在铜盆里洗净了手，尽并没有血迹沾在他手上。他将随携带的小镜拿来，递到那女面前：“你看看，满不满意？”

那女并没有不适的表情，只了好似醉了酒般的迷惘神情，即使她的脸上已经翻开，白骨□□。

冯仪单手托着那女的脸，仿佛端详着一件不如意的次品，而他则是那个化腐朽为神奇的人。割玉刀轻轻落下，划开了她的角，球血红一角；割开了鼻梁上的肤，填奇怪的白质；直直地戳人中，缓缓地搅了一搅；破开下颌的肌肤，削掉森白的骨……

“怎么样？看够了么？”冯仪轻轻一笑，收回了镜。

冯仪扯个冷酷的笑，示意她躺好不要动作，并将一杯暗的递给她，让她喝掉。他拉动了榻旁边的一条金丝绳，屋的珊瑚灯盏便缓缓地降了下来，将女整个笼罩在光芒之中。

初步大动之后，冯仪并不满意，又修修补补，对那女的整张脸了细小的调整。血就是他的玉坯，他在用心雕琢。

冯仪让那女在榻上躺下，拿了装着割玉刀和修容膏的盒，又问：“签过的契约内容还记得吧？”

“记得！”那女连忙说，“变了之后，我一定会忠心不二地为组织效命的。”

“还有什么事？”冯仪不胜其烦地问。

那女看着镜里的自己，发一声惊叹：多么完、致的五官！她已然是个大人了，虽然伤还有一浅浅的疤痕。她无法从自己脸上移开目光，对这张脸充满了喜。那神态，和冯仪自恋时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