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会儿。”

“除了上周的事情，还有什么不记得的吗？”

“哦。”

“大概还需要5、6次。”

“那就好。”

程北路抬起看他们，顿时烦不胜烦。

“那你走吧，不用担心我，我一个人就行。”

“好像没有了，只是脑有些。”程北路皱眉说，转而又眉开笑地搂住顾言行，“他呢，没忘了你就行呗！”

“昨天我们去送罗恩，记得吗？”

程北路努力维持心平气和，从病床边的桌上拿来自己的病例，丢给她：“你们自己看吧。”

程北路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无奈地揪了一下自己上的病号服，疲惫地说：“我在医院还能什么，我在治病。”

“好吧。”

来的人是她的父母。

疼吗？”

“那好，我晚上回来陪你。”

“你有这些病？”爸爸问。

程北路使劲想了想，想得脑更疼了，然而还是什么都没记起来，无辜地摇，说：“完全不记得了。”

“别担心，不会的。”顾言行她的。

顾言行笑了笑，关门离开。

黄昏，她踱回病房，玩了会儿手机，突然觉得饥辘辘，于是披上件薄外，准备下楼买吃的。

她不知这觉能够持续多久。

她到医院的园里逛了一会儿，还和一个陌生的大搭了会话，她大地呼着青草味的空气，突然冒了一“活着真好”的觉。

她刚打开病房的门，差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程北路现在的觉就像有人在她的脑里丢了一颗原弹一样，疼得太都要炸开了。然而，很奇怪，这疼并没有让她觉很痛苦，相反，她觉得轻飘飘的，心情也前所未有的轻快。

“我的脑有。”程北路说。

“对了，你今天要上课吗？”

顾言行笑了，说：“现在心情怎么样？”

“这治疗还要多少次？”程北路问。

二人接过病例，细细辨认上面的字迹，表情很不耐烦。

过了几个小时后，程北路的痛好了。

“你有什么病？”妈妈问。

“哦，还要那么多次啊……”程北路有些担忧，“我这次没忘了你可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忘了你。”

他呢，总之程北路觉得心情不错。

“嗯，”程北路，“它在我脑里是一段空白区。”

“上周发生的事情我好像不太记得了。”

顾言行笑了笑，安抚说：“想不起就别想了，以后我慢慢帮你回忆。”

“拜拜。”程北路向他挥手，还夸张地给一个飞吻。

顾言行起离开，门的时候忍不住回看了一。

“嗯。”

“不像话！”爸爸把病例摔在床上，“这些病算得

“很好。”程北路一个灿烂的笑容。

爸爸怒气冲冲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质问：“我们找了你半天，原来你在这儿！你不去上学，呆在这地方什么！”

这难就是治疗的效果吗？将脑行关机重启？

上面写着：“重度抑郁症”、“替暴厌症”、“轻度焦虑症”。

“一都不记得了？”

“怎么？”